玉兔满眼感动地望着我,又要给我深情告白:“为了你,灌到仙元散尽也是可以的。”
我:“……”
事已至此, 我不再试图将玉兔的思维从那些情如倒悬,爱得魂消魄夺的市井中拉回来。
毕竟会写道德经的书生遍地都有,会给自己加大戏的兔子却只此一只。别人有的,我的小兔子也能学, 我家兔子会的, 别人却学不到根骨里。这么一想也便释然了。
我等陈明礼回来,一直等到了晌午。
原先我预计错了时间,林裕当皇帝当得兢兢业业,惯例早朝时间是卯时,我晕倒时以为的大清早, 其实只有三更天。玉兔守在床边,趴在我身上睡了一觉,我摸着他的头发, 倒是一直清醒着,最后听见门外有动静,便轻轻地将他拍醒。
玉兔揉着眼睛问我:“我要躲起来吗?”
我想了一下, 握着他的手道:“不必。”
郑唐是个断袖,陈明礼早晓得这件事,以后瞒也瞒不住,如果我执意要把玉兔藏起来,以后行动时说不定更麻烦。
门嘎达一声,老人踏了进来。玉兔从我床边站了起来,很紧张地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陈明礼没理他,径直看向我。我从床上下来,顺畅又自然地在他面前跪下了,再道了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