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他做女人!还是个即将洞房的女人!
若是他贞洁不保,如何是好!他还没想着今夜就把自己交出去啊!
憋屈归憋屈,但他也是有操守的人,知道今夜不寻常,只能尽其所能。
忽然!
阴风骤起,血腥味迎面而来!
暗中的叶云尧等人相视,心道:“来了。”
门大开,却是新郎官歪歪扭扭的走了进来。这新郎官看起来并无不妥,阴邪之气却如此浓厚,夹杂着臭哄哄的酒气,熏得人几欲作呕。
几人闭了气,暗自不动,静静等着。
“娘子,可是等得久了?”
新郎官酒醉的厉害,大红的喜袍穿在身上极为喜庆。这新郎官长的憨厚老实,一看就是个老实人,此时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似在踌躇要不要上前,手心紧张的汗都出来了,连忙往身上擦了擦。
挠了挠头,他终于鼓起勇气大着胆子朝新娘道:“烟儿,我,我终于娶到你了,你可知我喜欢你多久了,我做梦都在等这一天!做梦都想将你娶回家!余生还有很长,我们一起度过好不好!”
大红的喜袍在喜烛中映的恍惚缥缈,喜袍上秀的鸳鸯交颈而鸣,恩爱缠绵。
叶云尧却因这眼前的一切恍惚了一下,呼吸乱了一分。
新郎官的背影微微僵直,身形几不可查的顿了顿,又好似一切正常般走向新娘子,欲伸出手去。
却听那红盖头下面有人叮咛软语,轻言道:“哥哥,灭了那烛火吧,晃得眼疼。”
哪里是眼疼,是那新娘子害羞啦!
新郎官哪里不懂,直点头,“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秋易连在盖头里汗都快出来了,不得了啊!照这架势是真要把他吃干抹净了!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被强行上了吧?!
他还是个雏儿呢,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失身于这个醉酒的臭汉!
虽瞧不见新郎官,但那男人的气息却是离他越来越近,秋易连感觉异常分明。
他紧闭着眼睛,心底暗道:“妈的,那个死狐狸怎么还不来!!!等死爷了!!快来快来快来啊!”
可惜,秋大少爷没把那狐狸喊来,却真的喊来了新郎官。
新郎官直接扑了上去,一把压倒秋易连,一双手到处瞎摸,秋易连只觉得胸前那俩馒头都快被揉掉了。
他心里憋屈!
这死男人怎么连馒头都摸不出来吗?酒都醉成这样了,还洞房个屁啊洞房!
那男人从头吻到脚,秋易连却半点声音不敢发出,死死抿住嘴,就不让他亲!
手顺着脊背一路向下划去,秋易连浑身鸡皮疙瘩直起,阵阵酥麻从背后延伸,一直灌入头顶。他双手被死死桎梏在头顶不得动,身上却被吻的青一块紫一块。
该死的,这臭男人居然真想给他吃干抹净!!!
身上衣服被一件件拆掉,秋易连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天啊!什么情况!没人救他吗?!
他不断的朝几人躲的角落使眼色,半天都没人理他。
突然!
“撕拉——”
“卧槽你个大爷的!”秋易连一蹦三尺高,此时哪儿还有裤子?他也再不顾任务不顾形象,连忙抓起残片碎布遮住重要部位,一脸惊魂未定。
“妈的!你个臭男人还真不客气啊!居然把我裤子都给扒了?!”
那男人停止动作,缓缓直起身,原本酒醉迷离的眼神早已清明,正好整以暇的笑瞧着秋易连惊慌失措的模样。
暗处的叶云尧等人也慢慢走出,迎着月色,立于月光照耀的地方,不遮不掩,坦然自若。
秋易连意识到自己似乎搞砸了事,连忙跑去几人身后,低声道:“对不起啊,我……我……”
“无碍,他早就知道了。”叶云尧道。
“啊?”秋易连问:“难道……他是?……他早就知道我们了?”
“恩。”
叶云尧点头。
秋易连怒:“你们几个既然知道他发现了为什么不救我!竟然在一旁看着我被羞辱!”
蓝怀玉微微抿着嘴,努力忍着笑,半晌似再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阮长修瞧了眼秋易连,脱下外衣塞给他,“穿上,羞不羞。”
秋易连连忙接过,一脸尴尬,套在外面,终于不用用手遮挡那重要部位了。
而那新郎,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半分憨厚忠实的模样,摇身一变,已是一白衣翩翩,面容俊美的公子了。
正是几人寻找的千面狐,此时却见他怀中抱着一团白毛球,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它,那怀中毛球安静无比,一动不动。
那千面狐一副温润书生样,有礼的朝几人浅笑道:“几位有礼了,在下白山。”
几人还未说话,他便转头瞧向那身后的秋易连,忽而一笑,道:“这位小公子,味道不错。”
秋易连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大怒!摇着叶云尧的肩膀,道:“云尧云尧!帮我杀了他!杀了他!”
“不过……”白山话音一转,目光移向立于一旁不言不语的叶云尧,道:“这位公子,看起来更为美味。”
众人一听,纷纷脊背一寒,敢调戏叶云尧,活腻歪了?
再看叶云尧,却好似没听到似的,只是“唰”的打开了逍遥扇,独自扇着风,旁人只觉着那风凉飕飕的直往脊椎骨里钻。
瞧着那千面狐,秋易连在身后又道:“你们真不厚道,竟然让我被他白占那么多便宜!也不出手救救我!就知道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