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再笨的人也知道宫朗什么意思,薛眠下意识就往门边靠,宫朗下一句话让他大脑的警钟疯狂响了起来:“眠眠,我想抱你。”
薛眠二话不说往门边跑。宫朗从背后抱住他,把他往后一拽:“你都二十四岁还没开过荤,好意思么?”
薛眠:“滚!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个小生命冲破号称坚不可摧的橡胶膜吗?”
宫朗:“……”
薛眠:“这种根本就没有保证的药你居然给我用?”
宫朗:“学校里很多oa都用这种药,它在国外是通过了药物检测的,只不过国内没有大面积上市而已。”
薛眠:“那你去抱他们吧,求你了。”
宫朗:“……”
他简直要被薛眠气笑了,他问:“你是不是不想听我的?”
薛眠哼哼唧唧应了一声。
宫朗:“那我也不想听你的,怎么办?”
四目相对,薛眠最先服软:“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见宫朗还是不说话,薛眠咬了咬牙:“我跪在床上用手帮你,好不好?”
话是这么说,对于大少爷会不会同意薛眠心里也没底。他只能拼命装天真同宫朗对视,让对方明白他的举动是多么不要脸。所幸这次宫朗松了口:“好。”
薛眠刚放松下来,对方下一句话又让他的神经绷紧。
“别跪着,跪着多伤感情,”宫朗一声轻笑:“裤子脱了坐着。”
……
《落水鸟》快要拍完了,陈导这些天像是发现了薛眠和陆嘉阳身上等待挖掘的潜力,疯狂赶进度的同时每一个细节都要求完美。持续几日的高压拍摄、加上他又在机场等了宫朗大半夜,一沾枕头薛眠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欢快的闹钟让薛眠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宫朗在旁边嘀咕:“你这什么声音,咿咿呀呀叫魂似的。”
薛眠没理他,他一打开手机就有一通电话拨了进来,薛眠看了眼联系人。
“喂,小瓷姐姐?”薛眠有气无力跟经纪人打了个招呼:“是,我才醒……手机?我昨晚手机没电了。我在哪儿?我在床上啊。”
宫朗在旁边不甘寂寞,一语双关:“你在老宫的床上。”
电话那头的褚瓷都要炸了:“背着我跟导演请假就算了,酒店不回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自己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薛眠退出去看了一眼,从凌晨四点开始,一二三四五……五十多个电话?
他这才开始心虚:“不好意思啊,我有个朋友回国了。你最近不是忙吗?听说依依姐在争一个代言,我就想着不打扰你了。”
褚瓷:“这是打不打扰我的问题吗?你不接我电话我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你被媒体拍到抹黑怎么办?卫熙才那么高调地宣布你是他的男友,万一你被他的脑残粉袭击怎么办?”
薛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保证没有下次了。”
宫朗听见他说这话略微皱眉,他靠过来搂住薛眠肩膀小声问:“谁?火气这么大。”
薛眠刮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分点:“我经纪人。”
宫朗:“什么性别?”
薛眠:“你管人家什么性别?一边去——唔、啊!”
宫朗一挑薛眠衣领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大少爷这口咬得狠,血腥味于房间里弥漫开来,薛眠痛得一脚踹了过去。褚瓷在电话那端急忙问:“薛眠?你叫什么?怎么了?”
薛眠的手机被宫朗拿了过去:“他被我亲了一口,害羞了。”
手机的隔音效果很好,一拿走薛眠就什么都听不见了。褚瓷似乎问了句宫朗是谁,宫朗从善如流:“我是谁?我是老宫啊……这位小姐,你怎么说着说着就骂人了?我不是流氓。”
薛眠都要听笑了,想不到褚瓷如此慧眼识人,一眼就看出了宫朗的本质。见他偷着乐,眉眼弯弯、明眸皓齿,宫朗一瞬间没了跟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小姐扯淡的心思,他说了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家阿眠,有空一起吃个饭”就挂了电话。
薛眠还没乐完宫朗就扑过来舔他的伤口。甘美温热的血液流进了宫朗的喉口,多日以来的干渴在薛眠的血液下逐渐得以缓解。考虑到这个月自己忘了给宫朗寄血薛眠没怎么反抗,想不到对方舔着舔着嫌伤口太小又开始在他肩上磨牙,薛眠火了:“去你妈的,你是狗吗?”
“怎么跟你男人说话的?”宫朗道:“再乱说咬死你。”
中午薛眠在宫家吃午餐。宫朗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因病去世,父亲后来娶了别的oa,宫朗和他父亲的关系因此一直不好不坏。昨天回来后宫朗一直没提及父亲的后事,薛眠自然不会主动去问。出乎意料,薛眠下午离开前遇见了宫朗的小叔。
宫朗的小叔单名一个礼字,明明是父辈,看起来却和他们差不了几岁。宫礼着一身浅茶色改版唐装,倾斜的门襟处饰有三粒盘扣,他和薛眠一样是狐狸眼,但跟薛眠偏媚的眼型不同,宫礼的眼睛凌厉又深邃,偶尔竟会给人看穿人心的错觉。
宫礼很爱笑,从见面到现在一直都笑眯眯的。他非常友善地同薛眠打了招呼,见他要走了还让他有空常来玩。见过宫礼,薛眠才明白为什么宫朗看起来对家族的权益之争毫不在意。
因为宫礼坐在轮椅上,即使他再优雅、和蔼、落落大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