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身到储存农具的地方,抓着扁担棍子,又快速的冲了出去。
脚慢了一步的陈家大舅妈没有来得及拦下儿子,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抓着扁担跑出去,不放心的在后面对着他喊道:“你小子别瞎动手,照顾好你爸和你弟。”
“知道了,我不会让他们吃亏的。”当了多年兵的陈家表哥在院子里面喊到。
三个人快速的向着宝家老宅的位置跑去,离的越近嘈杂声就越大,隐隐的周全已经能够听到村中老乡们叫骂的声音。
那叫骂声听起来不像是进了贼,反倒像是村里人骂起来了,大表舅一听跑的更快了。
绕过周全家的小二层,在往前几十米就是宝家的那栋老宅的大院子。
已经十年没人住的老院子门前,此时却聚集了宝家的老老少少。
基本上周全能够说的出来的村中宝家住户,都有人在这边,大家拿着电筒举着手机,满脸愤怒的围着一个中年男人。
被围在中间的男子看起来应该是喝多了,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周全发现对方不但身子一直歪歪斜斜的,整张脸也是醉的都潮红起来。
一身酒气的他被人围着口中却还是骂骂咧咧,各种脏字从他的口中喷涌出来。
听着对方越骂越不像话,身为村长的陈家表叔穿过人群过去呵斥道:“赵二棍你别太过分,发酒疯到别处去,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被叫做赵二棍的中年男人闻言用一双喝直了的眼睛盯着陈家表舅看了一会,才不屑的说道:“陈有德你少在老子这边装蒜,当初就是你姥爷过来说合,我才会给死老头当了上门女婿。他自己也是招的上门女婿,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生生把我赶走,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陈家表舅一听火气就上来了,他指着对方说道:“当初是你自己愿意当上门女婿,找人来托我姥爷做的中间人,阿莲那边也有意思,我姥爷才答应帮忙的,谁知道给宝叔家招了你这么个混蛋回来。你自己出轨搞别的女人,肚子都搞大还有脸怪我们把你赶出去?呸,我告诉你,阿莲妹子和你离婚快二十年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宝叔留给宝焵,你一样都别想沾。”
“我去你妈的,你是谁呀,芝麻绿豆大的村长还真把自己当个官了。我儿子的就是我的,我是他老子我生的他,养的他,他的东西就是我的。”
“呸,真不要脸,宝焵从少长到大你花过一分钱吗?小到吃穿大到读书都是宝叔供养的。当初宝叔病重宝焵年纪小,问你愿不愿意带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姓宝的孩子宝家自己养,和姓赵的没关系,是这句话没错吧?”
被陈家大表舅说的有些恼羞成怒,赵二棍铁青脸争辩道:“就算是这样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宝家的事情,你管不着。”
“那我总能管管吧?”
众人闻言循声望去,就见不知何时一位穿着军绿色大棉衣的老人站在了人群的外面。
围着赵二棍的宝家人一见这位老者,都非常自觉的给他让路,不少人的口中还叫着叔、爷的。
拿着烟杆的老者用铜质的烟锅敲了敲自己的手心说道:“这是我们家的老宅子,我哥是长子,宝焵是长孙,他们俩继承我啥说的都没有。你算哪钻出来的耗子?也敢想着挖我们家的墙角?二棍子我告诉你,乘早死了那份心,不然你今天别想痛快的从我们宝家村走出去。”
身为一名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宝家老爷子的身上自有一股气势,即便是老了也不减当年的风采。
全靠酒精壮胆的赵二棍闻言心虚不已,色厉内荏的说道:“老头你想干什么?别仗着你小儿子是警察你就无法无天,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没有只手遮天的事情。”
看着对面男人那外厉内荏的样子,宝家老爷子冷笑着的说道:“你放心,我小儿子是个死脑经,从来不会去做有辱他身上那身制服的事情。但我告诉你,这大院是宝焵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如果非要进去,那就是贼,我们乡下对待贼可没有城里人那么讲究,你会是什么下场自己想一想。”
“哈,你们能把我这么招?打人犯法,伤人赔钱,反正我是不亏的。”
怂着腰的赵二棍听到宝老爷子的话,貌似有了依仗的如此说道。
“哦,听这话我明白了,这么不要脸原来是为了钱。那行,我知道你们这帮渣滓现在的行情,胳膊折了三万,腿折了五万对不对?你说今天是想要三万还是五万,老头绝对满足你。”
宝家其他的人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悄悄的缩小了包围圈,将赵二棍逼的直接贴在了宝家老宅子的宽厚木板门上。
被门上的铜钉硌到后背,疼痛的感觉终于让赵二棍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微微清醒了些。
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赵二棍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伤到我你们谁都别想好,我一定会告到他倾家荡产。”
宝老爷子闻言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就你还用不上我们宝家的壮实爷们动手,要收拾你我就行。这三万五万之后我也绝对不跑,马上就去自首,抓贼抓的一时没收住手,把贼给伤着了。老头子我八十多岁了,又是自首又是抓贼误伤,应该不会有多大的责任,至于那三万五万的,老头子一时拿不出来,不过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