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这下再不能挣扎了,承认了发生过的事情。弟子脸色实在不好,但尚且在可控程度里。想来是早就猜到会发生什么了。
辰前见危机解除,忍不住好笑的问。“虽然很屈辱,但是也没造成什么影响,不是吗?只是看一看,没什么。”
穆杳眼神狐疑,“只有师尊你自己看不出问题,十川他。”青年说了半句又自顾自沉默。
“他什么?”
“没什么。”穆杳掩饰性偏头,强行将此揭过,“抱歉了师尊,逼你回忆那些。”
“……没有的,不用抱歉。”都做过了再道歉实在没意义,也不需要的。辰前不在意这些的。
但穆杳不会明白。
“阿杳是怎么找到师尊的?”打那条通道需要的时间可不短,穆杳该是早就到长安了。
他本是随口一问,趴在弟子身上的感觉简直让人沉沦,最艰难的关已经过了,他现在不太有力气思考。但弟子迟疑的模样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弟子不会再瞒着师尊了,毕竟师尊也将事情都告诉了我。”他将一块黑色玉佩提溜在师尊面前,黑色玉石雕琢精细,正中间有莹莹一点白光透出石头,亮的愈加诡异。
辰前视线落到了玉佩上,穆杳又将它缓缓移开,复又慢慢靠近师尊。
白光先是略微削弱了些,后又再次增强。
辰前见过这块玉佩几次,据说是穆杳在王家身份的凭证。“凭借他找过来的吗?”
“对。”
辰前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问下去。
穆杳又补充,“这是弟子做的东西,专门为师尊做的。其别的师尊不需要知道。”辰前就没再问。
左右不会是什么特别安全的法门,但木已成舟,他现在在训斥穆杳这些完全没有意义。
不过还有一件事没有询问,“之前十川是用什么法门暗害你们的,阿杳有头绪吗?”
“相信师尊也看出了,是针对柳家人的法门。穆家与柳家不睦,我派人询问过家母等人,她们并不知道那茶叶加珍珠粉的法门是什么。”
辰前点头,意料之中。
“有后遗症吗?”
穆杳眼神闪烁,“没有,师尊放心。”辰前精神并不太好,没有注意到弟子的异常。况且他信任穆杳。
马车前行着,在向洛阳行。
半个多时辰后不远处道路中央站立的人阻挡了车队的路。
辰前没有动,弟子简单交代后下车查看情况。师尊一人待在车上,猜测来人会是谁。
谁都有可能,师尊遂放弃了思索。不久弟子回了马车告诉他,来人是白景垣。
白家的王景垣。
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辰前对这当初阴了他一把的人没什么想法,白景垣是刀罢了,若要厌恶,也是该厌恶王景垣。可王景垣是阿杳的弟弟,这个亏很难在明面上挣回来,辰前也不想让弟子难办。此事只能按下不表。
同时他这才后知后觉疑问,“王家主不在白府,不用管他吗?”
“他逃出来了,有人在寻找,师尊不用费心。白景垣来这里也是为了他。他会跟着车队回去的。”辰前点头不再询问。
白景垣在王白之争中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二人都不准备在他心上多费心身。现在的白景垣还承认自己是王家人,其别的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因着旧事,二人都对白景垣没有好感,本以为他会有自知之明的不打扰行程,却没想到他才是最麻烦的存在。
穆杳坐下就不容拒绝的令师尊靠在自己怀里,挑起辰前鬓角的发无所事事玩弄。师尊半绾的发间是他当初换给的白玉簪,阿前没换玉簪的事实让他很高兴。
二人都没开口,但也不觉得尴尬。
气氛很好,辰前很放松。
弟子的反应比他预料的温和些,挺好。
然而这温馨没持续一会儿就被打断。敲开车窗的人有着和王景垣一样的容貌,他脸上交织着喜悦和急切两种矛盾的情绪,“我能找到他的,方才我又感受到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看得出,他留在王家就是为了王景垣。
窗外卷容使着轻功追赶,皱眉盯着白景垣的动作,“主上,是属下失误。没能拦住他。”
“不是你的错。”穆杳打发了卷容,看向白景垣的目光含着探究,“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早日救出家主于王家有益,其别,怕是没有。”少年颓败的道出事实。
“我可不在乎王家。”穆杳态度冷淡。他看向怀里的人,神情变得温柔,“但我今天心情好。”
辰前无奈的笑,带着宠溺。弟子在对待亲弟的态度上维持必要的善待,其实最合适不过。况且解决王家危局需要家主出面。
车队转向。穆杳二人从专用马车上移去大些的有座位矮桌的马车。期间穆杳还担心辰前身体会受不了,辰前撩着眼皮让他看眼白处没有血丝后,才放心。
倒是阿杳,辰前清楚看出这人状态并不好。
从白景垣口中辰前知晓了一件事,半身对□□的位置会有细微感应,这也是白景垣找到此处所凭借的。
而这也解释了当初,辰前在隋阴十分艰难的摆脱了十川的跟随后,为何才到洛阳就在王府中发现了十川的踪迹。
二人对面的男孩有和王景垣一样的面容,但气质完全不同。王景垣跋扈且骄傲。白景垣则稍显怯懦,也丝毫不会无礼。
但从当初给自己下莱无花时动作的敏捷来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