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随我来吧。”
巫马无救一转身,带出一阵香风,夏秦怡被呛的咳嗽了两声,跟了上去。
来到另一个房间,鹿难烛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中衣,双目紧闭,安静的躺在床上。
公孙晴执意去寻鬼医,巫马无救也来了脾气,用金针封住了鹿难烛的穴道,确保残留瘴气不再扩散,便没有再对鹿难烛进行任何的治疗。
夏秦怡坐在床边,轻声唤道:“小鹿?”
鹿难烛整个人瘦了一圈,再加上金针封穴,血流缓慢,显得异常苍白。
看着这样的鹿难烛,夏秦怡心痛不已,执起鹿难烛的一只手,用双手捧着,红了眼眶。
巫马无救看着面前的一幕,既羡慕又欣慰。
虽然这个小败家子短短几日的功夫,就败光了她的心血药丸,不过作为长辈,她决定帮一把。
“你小心点儿,她身上有伤呢!”
“有伤?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巫马无救看着夏秦怡煞白的小脸儿,暗自兴奋,决定编排一出完美的戏码。
“哎……”
巫马无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夏秦怡见状,眼泪迅速汇集,眼看着就要溢出眼眶。
对方却不为所动,故作沉重的继续说道:“她的伤等下你自己看吧,不过……”
“前辈!”
“她的体内有之前受伤留下的暗疾,本来好好将养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这次她又乱来,持续数日将自己置于内力枯竭的边缘,把内伤又引了出来,而且在过不归林的时候,她把仅有的一颗避障珠留给了你,结果她自己吸入了太多的瘴气,毒素已经侵入心脉,哎……”
说完这些,巫马无救自认为是完美的,嘴角向上抖了抖。
不过夏秦怡已经慌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夏秦怡流着眼泪,来到巫马无救面前,吸了吸鼻子,用近乎于哀求的口吻,说道:“前辈,我听小鹿说,您是天下第一的用毒高手,求求您救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秦怡低下了头,死死的攥着拳头,视线模糊,泪滴坠下,滴在冰冷的石板上,四散飞溅。
她的身体有些僵,心中的骄傲和自幼受到的教育拉扯着她。
可一想到如今她已不再是华夏山庄的大小姐,又不懂医术,武功也差,竟除了恳求,什么都做不了了。
夏秦怡咬紧牙关,亲手将自己昔日的骄傲击碎,双膝一曲,要给巫马无救下跪。
巫马无救大惊,她只不过是骨子里的恶趣味发作,想编排一出戏而已,但她想看到的,可绝不是这样的戏码!
她扶住了夏秦怡的肩膀,打断了这一跪。
将夏秦怡按到床上坐下,说道:“你放心,我用金针封住了她的穴道,性命无忧;小晴儿已经出发去请鬼医了,他老人家医术精湛,定能医好她的。”
夏秦怡擦了擦眼泪,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谢谢前辈。”
巫马无救摇了摇头,对面前的姑娘有了初步的了解:这人活的太认真,和鹿难烛很像,也很配;对于这样的人,她适才的捉弄确实有些过火了。
巫马无救搬过凳子坐到了夏秦怡的面前,说道:“我和小鹿的关系,她有对你说吗?”
夏秦怡点了点头。
“她对你倒是够坦诚,也好,如此倒是省事儿了;我可以问问你们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有你体内的蛊是怎么来的?”
“蛊?”
“没错,你中了一种蛊。”
听着对方笃定的口气,夏秦怡的眸子黯淡了下来。
巫马无救敏锐的捕捉到夏秦怡的情绪,话锋一转:“你若是不想说可以略过,我只想知道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没想到三爷爷会对我用蛊……”
接下来,夏秦怡整理了思绪,将上次华夏山庄大战后发生的事情,略过了世隐村的部分,同巫马无救讲了一遍。
“我和小鹿上路的时候,蛊就已经发作了,所以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睡着的,只醒过来两次,每一次醒来,小鹿的衣服上都有血,她和我说的很轻松,但我知道,这一路走过来一定很危险。”
听完夏秦怡的讲述,巫马无救沉默片刻,问道:“你和小鹿是什么关系?”
夏秦怡不懂巫马无救为何这么问,回道:“我和小鹿是很好的朋友。”
巫马无救皱了皱眉:啧……莫非是这个小败家子单相思?可是根据她的经验,夏秦怡这一系列的反应,绝对不是朋友那么简单,谁会和朋友私奔?
难道是不懂?还是没有察觉?还是像小晴儿一样,觉得阴阳相和才是天道?
“好了,大致的事情我知道了,不过你体内的蛊还没有解,要等鬼医来了,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小鹿就交给你照顾了,本座还有事,先走了。”
“前辈慢走。”
“对了,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柜子里有些藏书,你可以看看。”
巫马无救指了指墙边的书柜,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离开了。
这房间本来是她的,是她“精心”为公孙晴准备的。
她料定公孙晴一定会照顾鹿难烛,便主动提出把自己的房间让给鹿难烛住。
她花了大心思从各地搜罗来的《磨镜秘籍》,《女女图册》都在她房间的书架上。
鹿难烛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本来还想着,公孙晴无聊的时候能翻上一两本,借机为她打开磨镜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