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份上的差距,岳帅星还是泾渭分明的,虽然他能把人再撂倒一次,却承受不来对方怫然连坐的后果。
真当是不作不死。
不过他却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废话,要说后悔了,时间能倒带回去?
眨眼一个轻笑,冯少又恢复了素日的吊儿郎当,双臂一撑,顺便把人拉起来后,状似解释的说道:“那什么,昨晚开了个大y,我附加了个小小的游戏,你们六人当中,其他都人试了一遍,结果通关失败了。”
冯少耸耸肩,随即猛地凑到岳帅星耳畔竖着手挡在嘴上,悄mī_mī的继续说:“通关可是有奖励的哦。”
“你是兼职生的吧?我的奖励是,只要游戏pass,我就让我叔保留那人在夜锦的兼职记录。”
诱人的条件,岳帅星眼晴闪了闪,对方口中说的兼职记录可不是单指个人信息什么,而是假设夜锦再次招临时工,那人也有意的话,那么,夜锦会给那人一个位置。
但是!
他需要吗?
尽管这份兼职报酬不菲,说得粗俗难听点,这几乎能顶得上外边卖屁股十天半个月到手的嫖资。可有句话得好,有钱难买爷开心啊!
还是他这种性格不定,上一秒是大太阳,下一秒可能会毫无预兆给你跳场到滂沱大雨的大爷。
这些天于岳帅星来说简直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他见鬼了才会觉得很荣幸得到这么个机会。
“看到那个人了吧?”,冯少指了指呆角落里一具身形高大的男人,继续说道,“只要你能扒到罗少天天不离耳的那首歌名,这个游戏就你算过了,怎么样?容易的吧。”
说是这么说,但冯少脸上一闪而逝的孤注一掷,还是被岳帅星瞧了个干净。
无聊的游戏中似乎夹了某些味道在里边。
这么想着,岳帅星便顺着冯少示意看了过去,此时包厢里的光线说不上暗,可也明亮不到哪儿去,正好够带了隐形的他将那人打量个了清楚。
☆、我有一车真爱粉
【首次正面交锋】
平板头,墨黑的羽玉锋眉,从阖合的眼形中可以测绘出对方撩起眼帘时是怎样的寒芒陡厉,下来是北方人特有的高山鼻,上唇微薄,下唇倒是像他一样有突卷之意,打成一片更暗的阴影倒映在下巴颏[ke];面色群逸,带了点淡淡被艳阳晕出来的麦色,整体轮廓有种说不出的冷锐,非常符合外国人印象中东方男人的标准面孔。
男人此刻头枕着小臂,另一手垂吊着虚握着一部黑色手机,同色耳麦线路过卉张的肱二头肌连接到男人耳腔,宽松的白色衬衫穿在男人身上显得略窄,倒是隐约把那身肌肉形状撑了出来,沙发内侧的大长腿屈成三角,外侧的则架在扶手上。
男人睡姿看似随意对外界毫无所觉的样子,直觉却告诉岳帅星,对方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进可攻退可守的伏蛰状态。
岳帅星艰难吞咽一口唾沫的恍然,冯少附加的小游戏乍一看很无聊,实际也很无聊,难度要真信了对方说的是‘容易’,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安好无损地见到明天热辣却美好的太阳。
脚下像扎了根一般,怎么也挪不动。
尽管是第一次见到这男人,但岳帅星就是莫名怂。与以往那种感官与灵魂分割起来,对世事消极小事化了的怂,这次更像是被人从空中狠狠拽落回身体一样,感觉太过真实,真实到岳帅星打心底里有些抗拒靠近那个男人。
“怎么?”见岳帅星久久不动,冯少挑眉轻声开口,“我开的条件不够胃口?”
听到冯少的话,岳帅星猛地回神,他摇摇头说:“不,冯少开的条件很诱人,但我还是个学生,以学习为主的学生。”
“那你这是……”冯少说到这儿略略顿了下才慢吞吞的说,“认输了?”
岳帅星不语,无声拒绝。
“那好吧,我冯少从不勉强人。”
没等岳帅星奇怪对方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冯少弹弹指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着说:“去,把那桌子上的东西都干了,本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要知道在夜锦排除不正当交易之外,对侍者规则束缚可是要求‘服务至上’,给客人最高享受的,冯少这么说,可见对方是想在他履历洒一把黑煤渣。
岳帅星心里顿时就哇凉哇凉的,刚刚撂倒对方转头的刹那,那一桌子昂贵的瓶瓶罐罐,猛地浮现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这也说明了门口边上那群人为何会瘫成一堆泥,阻人过道。
去,还是不,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前者让他抗拒,后者教他想升天。
壮士割腕之前,岳帅星说:“我不要什么‘兼职记录’,冯少记得欠我个人情就好。”嗯,还是这个比较有搞头,算是相当于他以后一个保障,鬼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再说了,谁知道对方的口中的叔叔在夜锦是不是真的有话语权?
冯少咂嘴,这人小,胃倒是不小,但他还很爽利地点了头,再说如果对“少女”真能与对方搭上话头,这一个小小的人情算不上什么。
讲真,已经半个月了,请得动罗少的次数,他一巴掌数得过来还有余,而昨晚罗少会跟他们一起疯的原因无非就是他探到对方行程——今天下午要启程回帝都。
虽不明原因,但好不容易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