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浴桶里跨出来的曲烽,不解的看着他冷不防冲进来,看到他后瞬间傻掉,两只眼睛瞪的很大,又冷不防关上门,然后把脸贴在门上恨不得整个人塞进门里,然后,脖子红了,脸颊红了,耳朵也红了。
云觞觉得自己现在激动地好像要爆炸了!
他看到啦!他全看到了!曲烽的腰!曲烽的屁股!曲烽的大腿!曲烽从头到脚都看到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差点就像一个女的一样尖叫出来!
然后他听到曲烽穿衣服的声音,接着平稳的脚步就朝他走过来。
云觞狠狠咬住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打开房门,又重重关上,顶着一个快要冒烟的脑袋冲进自己房内,身手麻利的将自己埋进棉被里。
被吓了一跳还没回过意来的齐爽和柳容,不解云觞这是发什么神经,回头一看,就见穿着单衣,一头潮湿散发的曲烽也纳闷的看着他们。
很显然是刚洗完澡。
二人:“……”
“我觉得我有病……”
云觞一边被柳容把脉,一边欲哭无泪的对齐爽说道:“我,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看他就脸红……怎么办啊……”
齐爽也觉得惊讶:“你第一次跟我逛风月馆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
他俩第一次逛青楼时,云觞才十五岁,去的是一家很有排面的风月馆,不光做皮肉生意,吹拉弹唱吟诗作对也是能博得满场喝彩的,齐爽一直致力于追求新鲜事物,自己才十四岁,就敢背着大人拉着云觞去这种地方,第一次去,云觞虽然表现得拘谨,但名门大户的贵公子气派还是端的游刃有余,哪里像现在这没出阁的大姑娘似的怂样。
齐爽指着他的鼻子,“你现在的德行,和当初在明珍楼拍下他时的气派判若两人,要不是我一直在你身边,简直要怀疑你是别人假冒的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云觞有气无力,“我也不知道啊……”
柳容无奈的苦笑:“怎么能一样呢,去风月馆是寻欢作乐,是别人追着你捧着你的皮肉交易,现在是你喜欢他,你的心在他身上,那份爱意藏不住,也控制不了,自然就这样了。”
云觞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叹了口气,趴在被窝里,方才那冲天而起的羞赧平静下来以后,才感觉到自己身上被烫伤的地方一直在隐隐作痛。
这除了他自己,谁也没办法,偏生他自己更没办法。
齐爽贱兮兮的凑过来,小声道:“你全看光了?”
云觞想了想,脸又红了,更小声道:“后面全看到了。”
齐爽:“哎?前面没看到?”
云觞将脸埋进被子里,摇摇头,闷声道:“我冲进去时他刚跨出来,背对着我。”
齐爽由衷感叹:“太可惜了。”
他话音刚落,曲烽就推门进来,齐爽瞬间坐直,云觞立刻把自己裹的更严实,他觉得自己怂的像个乌龟,并暗暗庆幸还好有床被子当壳。
曲烽刚洗完澡,大概是被热水泡的浑身轻松,冷俊的面容温和了不少,衣服穿得松松垮垮,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迷人。
齐爽暗暗吞口水。
心想妈的不愧是大将军一手栽培起来的鹰扬将军,如果这人不是云觞暗恋了十年的心上人,他真有点想横刀夺爱的冲动。
回头看,某人还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也不怕闷死,齐爽替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拍拍那坨棉被,和柳容一同起身,离开前还不忘说,“一会儿午饭就送过来了,我和小容中午出去吃。”
被窝里的云觞立刻道:“你们去哪儿吃!”
齐爽无语:“关你什么事!”
他转过头继续对曲烽说:“刚才为了找你他穿了几件衣服,吃完饭让他脱了,再给他上一回药,记着,他身上越……嫩的地方,烫的越严重,要多抹一些,你造成的,就多辛苦辛苦啦。”
他拍拍曲烽的肩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和柳容一块儿出去了。
曲烽来到床前,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大包,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胡乱摸的人是他,想占便宜的人是他,不敲门就闯进来的也是他,结果最后脸红的像被非礼似的也是他。
他伸手戳戳那坨被子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子包被他一戳就往里躲,语气还挺硬:“没事儿!”
说完感觉不太对,又补充道:“你以后去哪儿要告诉我!不然我以为你被别人谋杀了呢。”
曲烽淡淡一笑,没再理他。
于是云觞就这么一直蒙着自己,又热又闷又害臊的没坚持多久就歪头睡了过去,听着被窝里的呼吸逐渐平缓绵长,曲烽知道他睡着了,待小二送饭时,也提前拦住了小二那个大嗓门喊的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