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
男人低哑着声线一字一顿——
“谁敢抢,我就敢让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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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杜文瑾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疼得要裂开了。
骂了一声昨晚给他灌酒的那帮孙子,杜文瑾掀了被子准备下床。只是还没等他坐起来,杜文瑾就发现身处的地方好像已经不是他熟悉的自己的别墅了。
杜文瑾只能皱着眉把昨晚那些浆糊似的记忆片段好好理了一遍。
过了几分钟,杜文瑾终于大致想起了昨晚发生过什么之后,宿醉的脸色更差了。
他脾气暴躁地拿起一旁的手机,刚准备逮着昨晚灌他最凶的那个骂一顿,就发现屏幕上的几条未读讯息。
方之淮发来的。
“……”
想起昨晚大部分事情的杜文瑾难得心虚到这个程度上,一肚子火都憋了回去,先戳开了那几条未读讯息——
“你睡衣睡裤都是我换的。”
“别有下次。”
“——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有那么好的忍耐力。”
读完全部讯息的杜文瑾又想骂人了,可惜理亏的是他,他还真做不出强词夺理的事情来。
……喝醉了除外。
正在杜文瑾纠结着该做什么回复好的时候,他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
“selina?”
杜文瑾开口,先被自己这明显宿醉后的低哑嗓音给震了一下。
而电话对面,selina也被他这沙嗓惊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开口:“你昨晚又疯到什么程度?”
“……”
记忆里不期然地掠过钢管舞的片段,杜文瑾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没吱声。
selina叹了口气:“今天临时收到个新剧本的试镜通知,康成幄导演的。这剧本抢手得很,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你尽管去试试——就当找找状态也好。”
“……”
杜文瑾闷闷地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我让他们下午给你捎几份护嗓的药品过去,你吃了之后再去试镜。”
杜文瑾哑着声:“好。”
……
几个小时后,坐在保姆车里,拿到新剧本的杜文瑾乐了。
他指着剧本上男主角的人物小传上“病秧子”那三个字,又指了指自己。
“本色出演。”
“……”
坐在副驾驶的selina从后视镜里白了他一眼。“你还挺骄傲?”
杜文瑾勾唇笑笑,没反驳,低下头去抓紧时间浏览剧本,揣摩人设。
经过一夜宿醉之后,他此时的脸色苍白一片,连平素嫣红的唇瓣都淡了不少,也确实是一副供血不足的病秧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