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到第三颗时,顾思琪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按住她的手,愕然,“你来真的?”
“你以为是在开玩笑?”陆凡珂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慢慢隐去,眼眸里有异样的光在跳动,忽明忽暗。
顾思琪喉咙滚动了一下,再也没办法淡定,张牙舞爪地朝她扑了过去……
浴缸里已经蓄满了水,只是这水供不应求,半分钟不到便溢出来一半。陆凡珂只好打开花洒,任由温热的水源源不断浇灌在一片白色胜雪的细腻肌肤上。
“嘶——”顾思琪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响。
“烫?”陆凡珂手一偏,再一次试了试水温,皱眉。
水温明明很正常。
顾思琪一个劲摇头,舒服地眯起了眼,“不烫。继续。”
陆凡珂把花洒关了,用手捧着温水顺着她的脊柱往下浇灌,手掌摊开,轻轻擦拭。顺着她两个肩膀,往下,指缝穿过温热的水流,盈盈一握。
顾思琪感受到了她掌心的温度和力度,倏地睁开双眼。一低头就能看到陆凡珂放在她胸前轻轻揉捏的两只手,她呼吸一滞。
“阿珂。”
“嘘——”
眼中的水汽越来越重,顾思琪浑身无力,后背贴着她的,喘息着,一瞬不瞬看着她虎口,那儿的创口贴不知何时已经被水冲掉,露出清晰的骇人的齿痕。
顾思琪好不容易搭上了她的手,声音软绵绵,“快点,我去给你处理伤口。”
从浴室挣扎着来到床上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顾思琪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哀嚎:“阿珂,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怎么我浑身上下没一点力气?”
“下什么药?”陆凡珂将她的身体往里面挪了挪。
顾思琪身体突然弹了起来,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放倒,力气之大堪比女汉子。
说好的没力气呢?
陆凡珂也不挣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帮我处理伤口了?”
顾思琪这才想起还有这茬,手忙脚乱从她身上滚了下去,径直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枚创口贴,撕开,贴上,轻轻一压。
“还疼吗?”
陆凡珂摇头。
顾思琪放开她的手,身体再度压下,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陆凡珂很是欣慰,捏了捏她脸蛋,“乖。”
顾思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今晚例外!”
话音刚落,她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从嘴巴到下巴,从脖子到锁骨,最后在胸口高耸处定住。
眼眸深了一个度。
顾思琪哑声说:“阿珂,你明明很有料,为什么一直遮遮掩掩不给我看?”
陆凡珂不答,伸手一捞将她提了上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一张嘴。
……
顾思琪醒来时第一个感受就是——不舒服。腰眼位置有些酸涩,动一下痛一下,虽不明显,但就是让人非常不自在。
她翻了个身,手扑了个空。
陆凡珂已经起来了,卧室的门开着,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思琪扯过被子塞在腰下继续躺尸。
几分钟后,门口处人影一闪,穿着缎面睡衣的陆凡珂走了进来,正准备帮顾思琪盖上被子,底下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醒了?”陆凡珂丝毫不感到惊讶。
顾思琪揉了揉惺忪睡眼,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陆凡珂低头看着她白晃晃的身体,神色微变,“别这么躺着,不雅观。”
顾思琪不以为意,“又没有外人。”她侧了侧身,顺势抱住陆凡珂的手臂。
陆凡珂早就习惯了她粘人的样子,索性由她抱着,一点点将被子从她身下抽出来盖住她肚脐,半是责备地说:“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顾思琪不吭声,身体扭了扭,突然僵住。
“怎么了?”
顾思琪哼道:“不舒服。”
陆凡珂一慌,“那儿不舒服?”
顾思琪从牙关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肾、疼。”
“……”陆凡珂手下动作一顿,顿时打消了要掀开被子将她身体反复检查的念头,看着她拧在一起的五官,默了默,说:“年纪轻轻身体就这么差劲,看来以后还是得节制。”
周六上午十点左右,嘉和广场。
神采飞扬的陆凡珂强行拖着绵软无力的顾思琪快步行走,边走边说:“再不快点你就要被晒成黑炭了。”
顾思琪有气无力的,破罐子破摔,“黑炭就黑炭吧,反正个把月就能白回来了。”
陆凡珂停下脚步,审视着她,“这就走不动了?”
顾思琪翻了翻眼皮,“腿软。”
为什么会腿软呢?
因为昨晚她又死皮赖脸缠着陆凡珂陪她做床上运动,一直折腾到了半夜,迷迷糊糊刚睡下就被陆凡珂拉了起来,一大早说要出门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