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瞬间惊呼:“那么多东西,一块玉石挖出来的,得多大的玉啊?”
那店铺的掌柜捂住胸口:“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和个西瓜似的那么大。这样好的玉,多少年都没见过了,居然都做成了首饰,太可惜了。”
有人见那掌柜的心疼的直抽抽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笑了:“又不是用的你的玉石,你心疼个啥劲儿。”
那掌柜的一瞪眼:“若是我的玉石,我哪舍得将它做成首饰?我得把它供起来,一天给它上三炷香。”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嫁妆送到了镇国公府,王氏忙着带人去安床。辅国将军府、沈家、及一些关系近的人家都来瞧。这些人都是见过世面存了不少好东西的,因此也更瞧出了这份嫁妆的贵重,一个个赞不绝口。
新镇国公夫人的母亲张氏脸上虽带着笑容,心里却满是苦涩。张家本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女儿为未婚夫守了多年,二十余岁才得了这门亲事。张家家底薄,原本给女儿备的嫁妆不过七八百两的东西,后来又得了镇国公府这门亲事,之前的嫁妆就有些简薄了些,全家费尽心力还卖了两百亩地才凑了两千两银子给女儿置办了嫁妆。
可瞧瞧郡主的嫁妆,只怕单那套红宝石的首饰就不止两千两了。张夫人愁容满脸的回了家,唉声叹气地和她家老爷说道:“咱家幸儿虽说是婆婆,可闺女的儿媳妇不仅是郡主,还有那么厚的嫁妆,只怕幸儿以后不好压她。”
“糊涂。”张老爷喝了一声:“咱家闺女那镇国公夫人的位置和虚的一样,人家明天进门的郡主才是未来正儿八经的国公夫人呢。你回头和闺女说,好生和儿媳妇相处,别总想着压倒这个压倒那个的,弄那歪门邪道的心思。要是能生就赶紧生个一儿半女的,后半生也好有个依靠,若是怀不上更要老老实实的,以后还得在儿子、儿媳妇手里讨生活呢。”
张夫人应了一声,道:“老爷说的是,这些不过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幸儿向来看的比我通透,定不会糊涂的,等明日我去国公府上再嘱咐嘱咐她。”
此时青青还不知道自己的嫁妆成了众人关注和议论的焦点,她正好奇地坐在廊下,听母亲和姐姐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地说悄悄话。
当日朱朱出嫁时,徐鸿达奉妻之命出去mǎi_chūn宫图,原本以为他是个稳妥之人,定能办事妥当。谁知他竟然把买回来的春宫图私藏了起来,反而把赠品给了闺女。那赠品外面看着还有模有样,正儿八经的匣子,里头一卷卷的画图,可打开一瞧画工实在是惨不忍睹,不知道还以为在摔跤呢。
宁氏引以为戒,不再信任徐鸿达去mǎi_chūn宫图,万一他再干出上回那事,不仅耽误了闺女的正事不说,自己的老腰也着实受不了。因此打青青及笄那阵子,宁氏就悄悄嘱咐了朱朱,让她私下里给青青画一卷春宫图。
朱朱虽成亲了三年,但说起这事来难免还是有些害羞,可想想当初自己收到的那东西,朱朱还是勇于承担起教导妹妹人事的这件重大任务。
之前在家,朱朱也偷偷画过几幅,只是中间没藏好,不小心被沈雪峰瞧见了。这下可好,朱朱像一只送到饿狼嘴边的羊羔一样,差点连骨头都啃没了。面对朱朱哀怨的眼神,沈雪峰还振振有词:为朱朱提供更多的春宫图素材。
不敢在家里画了,朱朱又偷偷都拿到娘家来继续,既要躲着青青,又要小心藏好不能让人瞧见,朱朱为了这东西可谓是心身疲惫。好在青青明天要出嫁了,朱朱也画满了十八幅,宁氏面红耳赤地挨张进行了验收,末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朱朱一眼,心里道:“小两口会的花样真多。”
朱朱险些被她娘那眼看的吐血:那些姿势明明都是你拿的摔跤图里画的。
可若是问为何记得如此清楚,那自然是因为被沈雪峰拿出来挨个实践并反复复习过,朱朱作为当事人之一,定然是记忆深刻。
来不及做画轴,宁氏和朱朱商议过后决定直接放在匣子里。俩人将画逐一放好,抱着东西打开门,却不料被坐在门口的青青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的?你听见什么了?”宁氏有些懊恼又有些心虚,担心青青听了什么不该听的去。
青青笑道:“听你们在里头嘀嘀咕咕说送给我的画,都画好了?我瞧瞧吧?”
宁氏抱着匣子下意识往后一躲,朱朱忙扶住宁氏,小声道:“娘,反正晚上也要给她瞧,她要是现在看,您正好给她细讲讲。”
宁氏下意识看了看明亮的天空:“青天白日的讲这事不太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众神仙:青青的嫁妆可真多呀,可惜都是金银俗物。
财神爷:你们要是嫌弃这些东西是俗物,那把你们的金银都给我吧。
众神仙:咳咳,可惜青青嫁妆里的金银俗物给的太少了些。
玉帝:财神,要不你给添补点?
财神:我不是财神,我是穷神!
众神仙:……
小剧场2:
王母:青青出嫁,凡人都给嫁妆,你怎么没些表示。
玉帝:娘娘说的是,这就给补上。
镇国公府
蜜糖:姑娘,突然多了二百抬嫁妆。
青青:嫁妆还能变多?我看看都多了些啥?《成仙秘籍一百条》、《炼丹牢记八十招》、《行风布雨速成大法》、《怎样做一个有修养的神仙?》这都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