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遂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倒是村里人叽叽喳喳说了好久,传来传去都说青青是神仙托生的。青青每次出去玩都会被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多少有些懊恼。要说穿越吧,她认;要说神仙托生的,她上辈子明明是孤儿不是神仙啊!大上辈子,那就不知道了,有两辈子记忆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青青一脸惆怅:……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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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徐婆子:你是福星托生的吗?
青青:……我记得福星的性别是男!
徐婆子:那你是观音菩萨紫竹林里的蚂蚁托生的吗?
青青:等等祖母,我有些跟不上你的思路。为什么是蚂蚁?你咋不说我是菩萨养的金鱼呢?
徐婆子:原来你是金鱼托生的!怪不得那么爱吃鱼!
青青:……
第7章 除夕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朱朱醒来以后已经天色大亮了,她赶紧把青青叫了起来,帮她穿上了棉袄、棉裤,一脸兴奋地说:“你闻见香味了吗?肯定是娘在炸肉丸子!”
青青看了看紧闭的门窗,使劲抽了抽鼻子并没闻到什么味道,一脸无语:“姐,你是不是睡饿了?”
朱朱没空搭理她,手脚麻利的穿好衣裳下了炕,自己穿了棉鞋又把青青的递给她:“赶紧的,怎么这么慢呢。”
青青和朱朱住的屋子是连着的两间,里间是一个大炕,外间摆着一个小桌,几个小凳,有一个小炉子生着火,旁边还有一水缸。宁氏早早的起来,过来闺女这屋捅开了炉子,烧了一壶水放边上,预备着孩子起来洗漱用。
朱朱兑好了水,自己先拿青盐刷了牙,又洗了手和脸,拿了个红缎子绑在头上,还簪了朵小绒花,对着铜镜照了照,自认为很美,喜滋滋的帮青青换了洗脸水,还主动要帮她梳头。
青青一把刷牙一边躲,嘴里含糊不清道:“我不要绑红缎子,我要那个天青色的。”
朱朱不以为然:“天青色的有什么好看的,听姐的,过年得喜庆。”说着不顾青青哀嚎,把她按住,手脚麻利的帮她梳好头发。又拧了毛巾,三下两下帮青青擦好了手和脸。
青青:姐,你好粗鲁!
朱朱:瞎说,我很淑女。
青青推开房门,寒冷又清爽的空气铺面而来,随之一股浓浓的肉香弥漫在徐家小院内,青青回头看了一眼兴奋的朱朱:“祖母还说我是狗鼻子,明明你才是。”
两个人携手到厨房,浩哥已经跟他爹、两个叔叔更换好了新的桃符、对联和门神,又挂了悬麻丝、葫芦在门上,此时正抱着一碗肉丸子在吃。
王氏、宁氏两个一个人在炸丸子、一个在烀猪肉,宁氏装了一碗丸子递给朱朱,又盛上三碗粥,切了一小碟酱菜,装上几个白面馒头,嘱咐浩哥:“带着青青妹妹们到里头吃去。”
青青年幼,喝了粥吃了四五个丸子就饱了。浩哥足足吃了两大碗肉丸,撑得直打嗝。王氏见他满院子乱转,赶紧打发他出去:“带着妹妹出去玩,吃午饭再回来。”
前天刚下了一场大雪,村里的田地、周边的小山、大河上都是皑皑一片。村子里的丫头小子们都跑了出来,凑在一起,把零散的鞭炮插在雪里,拿香点了就跑。每次鞭炮炸开,都会崩起雪来,朱朱和青青捂着耳朵哈哈的笑着。
正玩得高兴,忽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凑到朱朱和青青身边,小声的打了声招呼。青青打小就跟着娘亲去了县城住,一年也不过回来三五回,村里的人也认不全。倒是朱朱多少有点印象,笑着打了声招呼:“桃花姐好。”又小声和青青嘀咕了一句:“大柱子的姐姐。”
青青看了眼正打着滚问浩哥要鞭炮的小男孩,不禁有些黑线,指着大柱和桃花说:“桃花姐,你弟弟哭了。”
桃花瞟了眼在那又吵又闹的弟弟,颇不以为然:“不用管他,他要到东西就好了。”
青青:……
桃花将被风吹起的头发撩到耳后,悄声问朱朱和青青:“你三叔回来了?可说相中哪家闺女没?”
朱朱有些尴尬:“不知道啊,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儿不懂。”
桃花闻言有些着急:“怎么不知道呢?就你祖母和你三叔咋说没听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