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明白。”朱子昊夹了一块水煮鱼,用筷子挑出刺后将鱼放在嘴里,又烫又辣的口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将肥嫩的鱼肉吞下去,朱子昊才继续说道:“听小厮说时常叫人问些家常的话,倒也没有旁的出格的地方。”
朱子裕闻言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兄弟两个喝着酒又将话题转移到武功上,你一言我一语探讨的十分激烈。
老夫人年纪大,胃口就小,除了几个不辣的新菜肴多吃了两口,其他的不过是略动一动筷子。女孩子们大的十三岁,小的也八、九岁了,正是爱美的年纪,吃东西都十分有度。青青因有个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不像几个女孩一样吃一口还要掂量会不会长肉,她在乎的哪道菜味道更好。
吃罢了饭,老夫人就有些打瞌睡,众人见状连忙告退。朱子昊住在前院,姊妹四人的院子临近园子,和朱子裕两个并不一路。目送四个女孩离开,朱子裕拉起青青的小手往家走,用小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夫妻两个一路无言,只紧紧拉着彼此的手,在初夏的夜晚漫步在深宅的庭院里,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小别胜新欢,打从四川回京城这一路,朱子裕身负押解蜀王的重任,生怕蜀王出个什么意外,连睡觉都不敢睡实了,有时候和青青在一起也只是匆匆了事,不敢恣意狂欢。
路上条件艰难一切从简,也是没法子的事,朱子裕原本想着到家以后就可以搂着媳妇好好亲热亲热,却不想媳妇又在宫里逗留了两日。
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小院,青青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家,不由地生出了几分新鲜感。只可惜朱子裕瞧她东看看西摸摸,半天都不往内室进,不由地有些心急,使了眼色打发丫头出去,拦腰抱起青青抗在肩上就往屋里跑。
青青尖叫着捶着朱子裕的肩膀,一边笑着一边叫嚷道:“坏蛋,放我下来。”朱子裕跑的鞋都掉了,哈哈大笑:“好俊俏的小娘子,快跟我回家当压寨夫人吧。”说着将青青抱下来放到床上,随即又俯身压了过去。
狂热的吻落在青青的红唇、粉腮和细嫩的脖颈上,俩人互相撕扯着衣服翻滚在一起。朱子裕虽然性急,但他十分照顾青青的感受,细细的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青青瘫软成一汪水,才将她揉在怀里。
疯狂了一场,俩人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将被子搭在身上,青青在朱子裕结实的胸口捏了一把:“我都还没洗澡呢。”
朱子裕笑着伸出胳膊搂住青青,在她脖颈处闻了闻,认真地说:“闻着比平日还香些,怪不得书上形容女人用香汗淋漓这个词,原来是真的。往常总觉得你身上有股清幽的香气,一旦出汗香味更加明显。”亲了亲青青的额头,朱子裕得意的笑道:“也不知岳母怎么养的你,又聪明又美貌又可爱还香喷喷的,真是便宜死我了。”
青青得意的翘起来下巴,在他胸口的小红豆周围画圈:“可不是便宜你了,要知道当初在山上就不救你了,人家救人好歹有些好处,我这倒把自己搭上了。”
朱子裕哈哈笑道:“我这不是以身相许了嘛,我觉得凭青青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以身相许一世不太够,起码得来个永生永世才能偿还。”
“永生永世?”青青心里一暖,翻身趴在朱子裕光滑的胸口上,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永生永世都只娶我一个人,你不会腻烦吗?”
“怎么会腻烦。”摸着青青的脊背,朱子裕笑着看着青青,眼睛里满满的爱意将其淹没:“因为我只爱你一个人呀。”
“那,有一天我老了呢?”青青托着腮看着他。
“老了,那也是最漂亮的老夫人,到时候我就是最英勇的老太爷,正好和你配一对。”朱子裕哈哈大笑,将手滑到青青的腰部轻轻按住,就着刚才未来得及擦拭的湿润又滑了进去。
“讨厌!”青青嘤咛了一声,拍了拍朱子裕的胸口:“人家还没说完呢。”
朱子裕用腿紧紧的缠住了青青,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合二为一:“那你说,要不要永生永世和我在一起?”
青青刚想琢磨琢磨这个问题,朱子裕顿时有些不满的顶了两下,青青忍不住叫出了声,攀着朱子裕的肩膀连连点头:“要要要,和你永生永世在一起。”
朱子裕满足的大笑,连声说道:“既然说定了,以后可不许变!”
“恩,永生不变……”
架子床上的勾子滑了一下,床幔缓缓地落了下来,遮挡住俩人的身体却挡不住两人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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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从园子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只靠着初雪和细雨两人提着的灯笼才能勉强看清楚脚下的路。走到了岔路口,张氏停下了脚步四下里看了看,初雪担心她又往旁处去,忍不住劝道:“夫人,天已经大黑了,我们该回房了。”
“回去做什么?”张氏百无聊赖地拽了拽身上的薄披风,红润的嘴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回去也还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屋里,还不如在外面走走,松散松散心情。”
“可实在是太黑了。”初雪劝道:“而且我们出来的太久了,灯笼里面的蜡烛都快烧尽了。”
张氏看了眼闪烁不定的烛光,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旁边有个亭子,便道:“你和细雨提一盏灯笼回去换盏新的灯笼过来,我坐亭子里歇一歇。”
初雪闻言险些吓疯了:“夫人,这黑漆漆的晚上怎么能留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