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安哥儿有消息了吗?”段馨握住段瑶的手,一脸紧张地问。
段瑶把刚才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道:“仲卿得了消息,已经带着人去追了。”
“那我也去。”陈君伯一听说周成易已经带着侍卫走了,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身为德安侯世子,他从小就习武,练就了一身武艺,出能征战沙场(虽然还没上过战场),入能保护家人,这种时刻正是他该出手的时候。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平平安安把安哥儿救回来。”段馨也不拦他,只细细叮嘱了他几句,叫他注意安全,就让他带着侍卫去了。毕竟周成易贵为王爷都带着侍卫去救人了,陈君伯只是一个侯府世子,更没有不去的道理,何况他们要救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们的亲小舅子!
“我走了,你好生照顾好岳母他们,我会很快回来。”陈君伯坐在枣红色的骏马上,一挥马鞭抽在马身上,骏马如箭一样飞奔出去,后面腰配大刀的侍卫随之跟上,一群人很快地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陈君伯带着侍卫一路沿着西门的方向追去,很快就出了西城门,到了城外,路宽人稀,马儿跑得飞快,扬起漫天尘土。
好在周成易带着侍卫刚走不久,陈君伯有心追上他,一路急行了一刻多钟,很快就望见了前方周成易的那一队人马。
陈君伯让人朝前方周成易的人马打了一声哨子,哨子声音清悦响亮,传出去很远,正是他平日里跟周成易联络的方法之一,自然引起了前方周成易等人的注意。
哨子一长两短,总共响了三声。
周成易听得哨声,知道是陈君伯带着人赶上来了,便让侍卫停下稍候,等着与陈君伯等人汇合。
“王爷。”不过是片刻功夫,陈君伯就带着侍卫敢上前来,他驾着马赶到前头,作势要下马去给周成易行礼,让周成易开口免了,“瑾之不用多礼,赶紧赶路吧。”
陈君伯口中谢过周成易,拉住缰绳驾马走在周成易身后侧,询问道:“王爷,现在情况如何了?”
周成易一边驾马往前走,一边回答道:“据探子回报,是蒋家家主找了烽坨岭的土匪绑走了安哥儿,企图用安哥儿的安危威胁我们,叫我们停止针对蒋家。”
陈君伯听了一声冷笑,极为不屑地道:“堂堂一个世家家主,朝廷大臣,居然跟烽坨岭的土匪勾结,他还蛮有出息的!”
“他当然有出息,没出息他能坐上蒋家家主的位置?”周成易说话的语气里也充满了嘲讽,“要不是他大哥意外死了,这蒋家家主的位置也落不到他头上,以他大哥的能耐,蒋家也不会败得这么快。幸好是他当了蒋家家主,换个人我们还有得忙。”
当年蒋家两兄弟为了家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一个是原配所生的大哥,一个是继室所生的弟弟,相差也不过才一岁,两个人都是嫡子,谁也不服谁,最后是大哥被弟弟和继母陷害,不得不远走他乡,最后让弟弟派去的人把大哥杀了,才有了弟弟上位成功,也就是如今的蒋家家主。
“他跟土匪勾结绑架安哥儿就是想让我们收手。”周成易已经扼住了蒋家的命脉,蒋家如同曲家一样败落是迟早的事,已经等不了多久了,所以蒋家家主才会去找周成易,求周成易高抬贵手,谁知他苦求不成就起了坏心思,找土匪绑架了安哥儿,想用安哥儿来作为交换。
其实蒋家家主的算盘打得很好,他要是想绑架段瑶和段馨那都不可能,段瑶和段馨身边都跟着不少的侍卫,个顶个的高手,一般的土匪侍卫根本近不了她们的身,绑架其他人一是不好得逞,二是效果不大,威胁不了周成易和陈君伯就起不了作用。
算来算去绑架安哥儿最划算,要绑架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太容易上手了,而事实上也确实如同蒋家家主预料的那样,他的人一出手就绑到了安哥儿,而安哥儿恰恰又是段家人的心头宝,段瑶和段馨这两个姐姐又都格外的心疼宠爱这个弟弟,这会儿绑架到了安哥儿,段瑶和段馨肯定着急。
周成易和陈君伯两个人都是相当爱护自己妻子的人,绝对舍不得看自己妻子伤心,特别是这是还是因为他们在暗中所做的那些事引起的,他们绝对不敢让安哥儿有事,如果安哥儿有事,段瑶和段馨肯定不会原谅他们,如此他们为了安抚妻子,肯定要想办法把安哥儿救回去。
这样一来,蒋家家主就自觉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只要周成易和陈君伯让他们放了安哥儿,他就可以趁机提出条件,让周成易和陈君伯不要再针对打压蒋家,从此两边的恩怨一笔勾销。
不得不说,蒋家家主的脑子还是很灵活的,想法也相当的完美,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儿,那就是周成易和陈君伯的脾性,两个男人虽然都宠妻,对自己的妻子极尽爱护温柔,但这却不包括外人,至于那些想要威胁他们的人更只有死路一条。
一队人马一路飞奔赶往烽坨岭,天黑下来的时候,周成易和陈君伯他们就到了烽坨岭的山脚下。
烽坨岭是一个坐落在悬崖边上的山寨,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山顶,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陡峭的山壁,要想上山寨,要过三道关卡,每一道关卡都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上,易守难攻,当下面的人开始攻打第一个关卡的时候,后面的关卡甚至山寨上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早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让攻打的人根本应付不了,这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