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婷恍然大悟,感激不已地道:“对不起,是我想岔了,我之前是糊涂了,还是肃王考虑周道,我愿意都听肃王的安排,多谢肃王成全。”
周成易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道:“那就这样吧,你现在不要再会安国公府了,我会另外让人给你安排一个住处,等风声过了,再安排你跟你的父母团聚。”
“多谢肃王,多谢肃王……”刘玉婷又要跪下去磕头,让周成易叫人拦住了,她被下人拉住,不能再跪到地上去,只能口中不住称谢。
当天傍晚,当柳家人发现刘玉婷不见了的时候,刘玉婷已经在肃王府里把所知道的一切实情都已经禀告给周成易知道了,而周成易已经安排了人去安国公府抓人。
就在安国公府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队官兵带着搜查令冲进安国公府进行搜查,随后搜查到好几箱的书信公函,官兵紧接着就查封了安国公府,连同安国公、安国公夫人、安国公世子等数十人一起被抓进了大理寺的监狱。
轰隆一声,天边一道惊雷炸响,低压压的乌云很快汇集到了一起,要变天了。
宁王府。
得知消息的宁王周成烨脸色铁青,哐当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到地上,“简直欺人太甚!”
“宁王息怒,宁王息怒!”底下的属下连忙劝慰道。
“息怒?”周成烨怒目而视,“辛苦安排的一切全都搞砸了!你们叫我怎么息怒?”
“胜败乃兵家常事,宁王何须为了一个小小的安国公府而动怒?太不值当了。”说话的是一直坐在旁边的圆椅上没吭声的幕僚屈广。
周成烨刷地一下扭头看过去,盯着屈广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而屈广却仿若未见一般,施施然地收了手上的折扇,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眉眼舒展地赞道:“好茶!”
周成烨盯着屈广看了半响,在他称赞了一句“好茶”之后,一直暴怒不已的周成烨竟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持续了数息,好半响才停下来,一道鹰一样锐利的视线射了过去,“屈幕僚,你可有什么妙计?”
屈广微微一笑,刷地一声打开扇子摇了两摇,胸有成竹地道:“安国公府不过是个小人物,死了也就死了,宁王何足挂齿?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敌人是谁?是周成易!他以前实在太不起眼,才叫我们都小看了他,以为他就是太子的一个跟班而已,事实上却是咬人的狗不会叫!”
周成烨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地道:“他算个什么东西?要收拾他容易得很。”
“不,凭他能从一个不受宠的落魄王爷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成为景熙帝面前的大红人就不容小视。”屈广故作高深地道:“他绝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
周成烨愣了一下,挑眉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屈广呵呵一笑,“明面上周成易是孤家寡人一个,太子是他的靠山,实际上他也有弱点,而他的弱点,一个是婉蓉长公主,另一个就是段家,确切的说是段家三姑娘段瑶。”
周成烨听罢,口中忍不住“噢”了一声,脸上露出犹如狼嗅到猎物时的兴奋表情……
周成易在大理寺忙了一整天,今日把安国公一家抓了,朝堂震动不小,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来打听消息的也不少。
周成易第一时间进宫去见了景熙帝,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好在一切都如他预料的那般,景熙帝本就不待见安国公,在得知安国公跟皇家猎场老虎一案有牵扯之后更是恼怒,直叫他一切严查,全权由他负责,不管是谁,只要与此事有关,不可轻饶。他垂眸敛目躬身领命而去。
回到大理寺之后,周成易就去看了关在牢里的安国公。
光线昏暗的地牢里,安国公静坐在铺了干枯稻草的地上,空气里散发着含有血腥气的霉味,他却一脸平静,恍若不是置身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而是坐在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花园里一般,直到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才缓缓睁开了眼,锐利的眼神去淬了毒的匕首一样射向周成易,充满了怨毒的恨意,“肃王,果真好手段!老夫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