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亦是那副蔫蔫的样子:“有什么乐子?”
孝昌公主也拢上来:“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赵王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不敢兴趣,瞬间也蔫了,皇后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无趣,便随口打发了几句,叫他出去转一转,赵王正想着北衙禁卫那件事,他手下的禁卫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沉思这当口便随口问了一句赵王府长史崔珏去了哪里。
李富贵道:“崔大人日前去了赵地,怕是没那么快回。”
赵王因不在封地居住,便派赵王府长史崔珏在赵地管理日常事务,待赵王有令便找崔珏入京。
赵王的令应该是前两日发的,再快也得三日才到赵地,李富贵见主子催得急,便知道肯定出了些事情,赵王一向视他与崔珏为自己的心腹,既然赵王不说,肯定这件事情要紧的连他都不能知道。
李富贵知道,自从娶了赵王妃进府,被赵王逼问再三自己都不肯卖了皇后,赵王对自己的信任已经大打折扣了。
这一日皇后留了饭,赵王与两个妹妹吃完晚饭才回府,回府的路上他心中一直堵得慌,一时是北衙禁卫的事情,一时又冒出来母亲逼着他与冯珠珠圆房的事情,可脑子里面想的更多的是齐王的事情。
齐王居然没有动静,这太不正常了,重活一次以后,他一直留意齐王的动作,可怕的是离记忆中齐王之乱只有半年的时间,齐王半点动静也没有。
这一世的事情,与上一世多少有些出入,比如说嫁入王府的赵王妃,与上辈子记忆中的就不一样,比如说齐王,上辈子仔细回忆起来有许多很明显的小动作,可这辈子的齐王竟然老实的不行,上辈子的父皇母后之间一直和睦恩爱,并没有出现一个柳氏来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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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出宫以后径自回了府,随意在府里晃悠,晃着晃着不自觉的晃到那条小溪边。
他自第一次见到这女子以后就欲罢不能,恨不得日日都早些到晚上,找着消食的借口,连李富贵都不带,慢悠悠的往溪边晃。
可自那日见到她以后,他确定了即是自己要找之人,心里却又生了些恐惧之心,一是前世确实对不住她,心中胆怯,二是这一世确确实实对她动了别样的心思,让他一时之间缓不过劲来。
这里很偏僻是赵王府最偏僻的一角,溪水对面是一座山,因着天然的屏障,所以没有立围墙围起来,况且赵王府的建筑是一个套院一个套院的建筑,各院之间有家丁甲士护卫,故而这边就被人遗忘了。在一向安全的赵王府,这里显得十分幽静,没有一丝荒无人烟的恐惧的味道。
君湄就是知道这里有多安全,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在这里住了一个月。
天此时也已经黑透,溪边有青蛙的呱呱叫,和着虫鸣之声,其实没那么静。
今天是月圆之夜,幽静中又有一种不明的意味,上一次见到的模模糊糊的身影,今天显得格外清晰诱人。
她是洗了头才过来的,因此便随意的披着,又将鞋脱了,白嫩的秀足露了出来,如玉笋一般白净诱人,一种不能言喻的意味便散发出来,微风徐徐吹来,将她的头发轻轻的撩起,她摸了摸头发似乎是干了,从一旁拿起一根树枝,便将一头秀发盘至发顶。
月色印照着她绝美的面庞,像月下的一尊神。
赵王瞧着这景象呆了,从不知道她景是这般美,美得让人不敢唐突,此刻在这里多看她一眼,都是唐突了佳人。
于是把脸强拎了过去,她已经开始哼起了歌儿来。
“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与哥哥做管箫,
箫儿对着口,口儿对着箫,箫中吹出鲜花调。
问哥哥呀,这管箫儿好不好?问哥哥呀,这管箫儿好不好?“
是情歌,不知道哼给哪个哥哥听的呢,他并不识得这音是哪里的音,只觉得好听,无比的好听,她哼着曲儿,便开始一件一件的解开衣服,手里拿着帕子细细擦拭着身子。
赵王眼见她一件件的除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下个肚兜,于是躲在大石后面,解下肚兜,躲了起来。
这情形,赵王本是见不到的,她躲在大石后面,人都挡的干干净净。可赵王的脑子里不由得出现那一天那幅画面,她起身去岸边拿衣,于是他一览无余,前面的后面的,浑身上下的。
这情形上辈子也不是没看过,上辈子给他看都不稀罕的情形,这辈子他稀罕的不得了,莫名其妙的想推开那块大石头……
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联翩。
那月色中朦胧勾勒出来的身影十分诱惑。
多日以来堆积在心里的那道火一点点又冒了出来,下腹冒出一种异样的潮热,身上莫名的觉得不舒服,他虽努力去克制,可脑海中都是当时见过的那一幕,姣好玲珑的身段,两只若影若现的白玉兔,绝美无比的俏丽容颜……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之时,面又对着她那边。
他方才明明是背过身的,明明是背过……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她不小心把衣服放的离溪水近了些,于是被溪水冲走了,她见着着急,身子埋在水下要往下游去捞那些衣服。
虽然他想当个君子的,可他知道她再也不能往下,下游的水面窄了许多水流湍急……
“喂……危险……”
君湄听到一声男子的叫喊声,吓的魂都没了,夏日的衣服轻薄,方才刮来了一阵风,将她的衣物全都刮到溪水里,她想着赶紧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