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果然又开始沉默……唉?
不对了,宫主头大——因为系统居然还哭起来了?
#我说哭一个系(器)统(灵),我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呆滞。
【……因为,我并不想让主人知道。】系统忽然回答,【如果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要记得死前的事情,那多累啊,我就想主人高兴。现在您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呢……只要,只要您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那以后还会有很多时间去一一解决所有的事情的!】
唉……如果宫灵也有头,宫主怕是忍不住也要揉它了。
“可是。”虽然如此,但宫主并未完全相信,“照你这么说,那我为什么会‘穿越’过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系统回答,并且听起来超级委屈,【而且我的视野只到云泽川,离开本体太远了我就什么都看不到,我更不可能看到忘川……所以……所以没有办法告诉主人更多的事情。】
——小心翼翼的,还有点讨好,也不装平板无起伏的电子音了。
噫……好吧,可能是因为穿越都穿了,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个大人物之后,宫主反而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因为前世今生这种梗超级俗啊,比穿越还俗,自然特别容易接受!更何况,前世今生和仙侠奇幻是标配啊。
只是做云梦之主好像更麻烦,宫主有些烦恼,还不如是门派关押的魔头呢,这样身份还单纯一些,而如果是云梦之主……按理说,这天宫不是“我”的产业吗?
头疼头疼,现在想想自己“前世”留下的遗言——说什么,“我不想干了,撂挑子,走了。”——虽然听起来很潇洒,现在想想,宫主抖了一下,难道是死得无牵无挂彻底放弃?
不会吧,我明明这么乐观积极开朗阳光,打竞技游戏连输一晚上都不说脏话,如果没穿越绝对是社会主义五好新青年,怎么可能消极厌世!
所以,现在就剩下两个疑问——“我”到底怎么死的,我又怎么忽然活了。
宫主支着下巴,忽略这一大团乱糟糟的线索,想想小徒弟维护自己的样子……唔……宫主抱着大橘翻了个身,心情瞬间愉悦——不知道自己对小徒弟公布身份的时候,会不会把小家伙吓一大跳?
哈哈,肯定的,找个好时间一定要逗逗他!真想看看小徒儿吓得目瞪口呆然后激动得小脸通红的模样啊!
【救命!】系统又开始大叫起来。
宫主眯了眯眼睛,有点像高度近视的人摘掉眼镜后的不自觉小动作,但或许是注意力专注,宫主感觉自己看清了许多——通过云都宫宫灵之眼。
——掉马甲之后,云都宫之灵向他开放了全部灵识。
做一个宫灵真是神奇的事情,宫主发现它的视野是全方位的,它没有人类那样平面一百八十度的视野,毕竟一座建筑、还是一座悬空的建筑,它当然可以看到四面八方——真实地看到景物的那种,而不像道者,再强的修为也不会背后长眼睛捕捉到图像。
宫灵的核心周围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看得宫主频频皱眉,有点密集恐惧症,怪不得宫灵叫得那么凄惨。
这些鬼母阴虫和宫女给他抓回来的不一样,这些甲虫的背后没有人脸,干净黑亮,说明没有吞吃人魂,这让宫主稍稍松了口气。
宫主静静看了看宫灵核心面前站着的乐痕星,那少年——不,那不是少年,少年人徒具其表,如果用灵力去分辨,就会发现它没有一样人该有的东西,怪不得宫灵吓得都掉马甲了。
果然,再强大的器灵,也需要被主人使用才能发挥力量啊。
宫主感慨,感慨之后,他驱动云都宫的灵力——他发现这很简单,因为云都宫宫灵彻底接受了他的神念,云天之间的灵力调动起来就和平常动动手指是一样的感觉,不需要格外思考和用力,云都宫核心升起天青色的灵光,黑压压的虫潮被突然爆发开的灵力震得畏缩不前。
似乎每一道升起的灵光里,都带着云梦天宫淡淡的喜悦。
宫主想了想,神识化作看不见的手指,凌空在那被包裹成球的山长身上点了点,一点点的帮助微不足道,但足以让与虫潮势均力敌的道者挣扎出一只手来。
于是这只手指尖上灵力激荡,准确射出,突然响起的云梦天宫警钟浑厚悠长,响遏行云,可以震撼整个云泽川。
【宿主……呃主人,鬼母阴虫怕阳火的!】
阳火?
【偏向阳性的道者燃烧灵力才能点燃阳火啊,不过主人别急,我的防御法阵里五行兼备,只是这个不能自动迎敌,需要您激活一下!】
宫主的眼前赫然出现一副游戏地图一样的玩意,系统还真就是模仿着他在现代玩过的游戏,给打了个任务图标上去,一闪一闪地指示,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你怕别人发现不了我?云梦之主的法器,还是不要随便激活了吧?那不等于昭告全世界法器的主人正在操控它?并不想过早暴露,毕竟宫主现在头上还顶着两团疑云,也不知道天宫里的人员构成究竟是什么成分。
所以他挥手关掉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