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的发动车开上大道,今天还是得找个地方呆。
紫木的一通电话解决了他的去向问题。
紫木约他去的是一个很有名的私房菜馆,没有大厅,全是大小包间。一天做什么菜,做几桌,大厨说了算,没有提前预定,只能吃闭门羹。
包间里不太大的桌子已经上了菜。就紫木一个人,穿得宽袍大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名字的汉服。
“怎么就你一个?蓝度呢?”
紫木打开酒,倒了两杯,“他呀不好意思来见你,让我先打个前站。”说着端起杯:“那天他太莽撞了,给你道个歉。”
“想多了,跟他没关系,我敬你。”景封平没想到紫木叫他是为这个事,意外之余又无限感慨,看人家两人感情多好。现在也不想他们吵架的时候了。
事情解决了,穿同款不同色衣服的蓝度也端着果盘进来,笑的有点尴尬,“饭后水果。”
话说开了,三杯两杯酒下肚,蓝度的尴尬也抛到了九霄云外:“那天可把我担心坏了,你那脸拉的那么老长,回家没吵架吧。”
紫木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这个没眼色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蓝度闷了一杯,表示闭嘴。
“最近怎么样?怎么看你好像瘦了?工作那么忙?”蓝度找安全话题,景封平的确有点瘦,而且黑,是那种没有光泽的感觉。
“还是那样,可能刚出差回来,没睡好。”
“你上回回来可不这样,容光焕发的,这差别也太大了。”蓝度开口就戳人心肺,自己还没事人似的劝酒。
一口闷了杯里的酒,景封平不用人劝,自己满上,又一口闷了。
“这么喝可不行,赶紧吃饭。”紫木拿走酒瓶,他是看出来了,这是心里有事呢,可他一个外人不好开口掺和,只能先管管自家那口子,“你也吃饭,不准喝了。”
蓝度乖乖放下酒杯,给紫木夹一筷子他喜欢的虾仁:“你也吃。”
要说景大律师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法庭上多逆转的情景没见过,这么多年了,早就练就了一身沉着冷静面不改色的本事,可现在看着对面无意识秀恩爱的两人,怎么就那么堵得慌。
“我还在这儿呢,你们收敛点啊。”被迫喂了一嘴狗粮的景封平说。
我们没干什么呀?紫木很无语的看着一脸嫌弃的景大律师。
蓝度才不管,接着给紫木夹虾仁,“我可没惹你,阴阳怪气的算怎么回事。”
景封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抱歉,心情不好。”
“为什么?不会还是肖洋的事吧。”蓝度一猜一个准。
景封平不说话。
“你行了,人家肖洋哪点对不住你?不就是跳街舞吗?肯定是你太古板,人家才不敢跟么说,你还没完了?”蓝度一串话张嘴就来,机关枪似的,很是为肖洋抱不平。
“根本不是这回事。你不知道。”景大律师要给冤枉死了。
“那是什么事?你们吵架了?”蓝度满脸八卦,多新鲜呀,他们俩也会吵架!
“……算是吧。”比吵架严重多了。
“为什么?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他们真吵架了,蓝度反而正经了。“肖洋看着不像是会吵架的呀?”
吵架的原因景封平难以启齿,“算了,不说了,吃饭。”
“诶,你这样哪儿还吃得下?到底怎么回事,哥们儿给你出出主意。”
“就是,好歹我们有经验。”
这俩人一点不避讳,反正吵架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还能调剂一下感情。
看着热情的要帮忙的夫夫,压抑了好些天的景大律师长长的出了口气,倾吐的yù_wàng终于压倒了面子:“反正不管怎么回事,就是我把人得罪了,现在已经半个多月没理我,还要跟我分了。”
“你怎么得罪人的,这么严重?”蓝度真是好奇死了。
景封平没说话。
就是不能说的呗,笨!紫木瞪了自己傻爱人一眼。
“你想怎么样?分吗?”蓝度问。
紫木给了他一下,“分什么分!你闭嘴。”简直是累觉不爱。
“我们要过一、辈、子。”景封平说得字正腔圆,尤其强调‘一辈子’三个字。
“那你去讨好他呀,跪搓衣板,跪键盘,跪倒他消气为止。”这是蓝度的实战经验。
“他连门都不让我进,跪给谁看?”
“那怎么办?见到人才能办事啊。”蓝度拄着脑袋,绞尽脑汁想主意。“要不你装成送花的去送花,然后在他面前大声痛哭,哭得越惨越好,最后他就心软了。”
紫木白了他一眼,全是他用过的招数。
“你是来搞笑的吗?”景封平想像那个场面,他一边举着花痛哭,一边被保安拖着往外赶……
“你以前都是怎么逗他开心的?”紫木问。
逗他开心?他的小朋友永远都是那个他喜欢的样子,不用他逗……
“他喜欢吃什么?玩儿什么?”紫木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