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懿慌忙起身,梦蝶竟然被青木会那怒手阎罗抓了,莫不是她腹中之事穿帮……她可会招出孩子是我的……想到此处洪懿只觉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上冷汗涔涔,心神不安。指着那丫鬟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今早青木会长带了大夫说要为夫人开几幅安神补气的药,那大夫看出了夫人的脉象,说了……”丫鬟开口说这一句,洪懿心脏一阵急跳,“夫人开口辩解说孩子是盟主的,却让青木会会长扇了耳光,扬言要请各大会长堂主将夫人拖到盟主坟前对质,亲手将她凌迟处死,已慰盟主在天之灵。”
洪懿听到此处只吓得三魂失了七魄,青木会会长竟扬言要众人到场当面对质,如果没有十分把握他怎敢信口开河,到时梦蝶不招自有残酷刑罚等着,只怕她娇娇弱弱的性子受不得便全盘而出……洪懿只觉得阴风惨惨扑面而来,再不敢有些微的停滞,火急火燎便往盟主陵墓赶去。
到场之时,盟主陵外层层守卫气势庄严,血盟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此时已均到场。
踱步进去,汉白玉砌的盟主陵经太阳照射闪着森森的白光,陵墓下方,教众分两列而站。墓碑正下方,一啼哭的少妇让身材魁梧结实的白须老汉强迫跪在陵墓前,见老汉黝黑的面上双目圆睁青筋突起,两指指着那少妇骂道,“淫.妇你背着盟主与人通奸,还怀上那孽障,恬不知耻还想要撒谎诓骗老夫,说是盟主的骨血!你真当这血盟上下千余人统统都是瞎子!盟主练的是混阴心经,此功至柔至阴,修炼此经武功虽然霸道狠辣,却要已断子绝孙做代价,这也是为什么盟主在世六十载没有子嗣的原因!你却敢说肚里的孽障是盟主的!你这个贱人!盟主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你与姘夫合谋杀死?!那姘夫到底是谁?!”
梦蝶一身狼狈,发髻凌乱神志涣散,鹅黄的春衫上满是泥土印子,似木偶般转过身体,望着满目冷漠的脸孔,痴痴着笑着低低呢喃,“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知不知……”
“说什么胡话!你那姘夫到底是谁?!”青木会会长一巴掌甩在梦蝶的脸上,那单薄的身体,撞上墓碑,额角磕出一片血迹。梦蝶一声呜咽,嘴抑不住血液落在春衫上,张嘴吐出一截血淋淋的肉块,望着人群里那白衣青年,笑得疯狂而又满足……
“这贱人竟咬舌自尽。”
冰冷的地上梦蝶死不瞑目,眼角的泪痕犹未干涸,身体还未冷却,却听青木会会长,声如洪钟,一声令下呼来手下将梦蝶的尸体投后山,狼穴……
站在司徒宇后头的陆仁嘉望着姗姗来迟的洪懿,见他面色苍白却牵强伪装镇定。笑得玩味而残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陵墓外间徒然似炸开了锅般喧嚣不止,有侍卫大声呼喊,“速速拿下朱雀堂叛党!”
侍卫呼声未断,谢吉天与舒纳两人从天而降落在众人身前。
“谢吉天你这逆贼还敢出现,待老夫亲手结果了你!”青木会会长一声怒吼,摆开架势就要攻上来。
洪懿一见谢吉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就休要怪我下手狠辣了!当下十指夹满飞镖猛地朝谢吉天身体要害穴道射去,舒纳机敏的闪在谢吉天身后,不光快手将飞镖一一抵挡,嘴里也不得闲大声辩解道,“各位会长堂主,家主人今日前来是要澄清一个天大的阴谋,刺杀盟主委实是冤。家主人已知晓杀死盟主的真正凶手!”
洪懿瞪舒纳一眼,手中的寒股铁扇越发凌厉向谢吉天攻去,恨不得一招割破对方的咽喉,将其击毙。
赤木会会长眼见今日梦蝶之事,又联想到当日盟主内院,兰戈被刺杀梦蝶被谢吉天重伤一事,越发觉得此事诡异非常远非面上那般单纯。当下混入战阵将厮杀的两人拉开,正色道,“休要在战,青木老儿你稍容忍片刻,梦蝶那一席话语今日又能做得什么真!且听谢吉天如何辩解。”
洪懿只恨自己武功不如谢吉天,不能一掌就将他震毙,杀而后快,还要留着他一口气辩解清白。不甘的瞪着谢吉天,心中烈火焚烧,一边暗暗担忧可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
双方息战,谢吉天从怀中郑重拿出一个锦囊递给赤木会会主,言辞凿凿,“此药方乃我费劲心机所得,这便是洪懿那奸贼为盟主配置的延年益寿的金丹妙药,交与梦蝶那贱人给盟主服用的长生梦寐丹!配方中添加五石散,服用以后短时间内可使人红光满面,皮肤水嫩,让人产生还老还童的错觉,长期服便是毒性慢积,五脏肺腑不能功用,慢慢病死。当日我得此证据交与盟主,盟主震怒之下直欲杀梦蝶,岂料盟主殿内侍卫兵马全是白虎堂人手,盟主如困笼舍,唯有写密诏与我让我紧急召集四外会人员,将白虎乱党斩杀。奈何风声走漏,盟主已被梦蝶杀死,我收到伪造盟主笔迹的假信息,赶往盟主内院不明所以推门而入,盟主尸体扑身过来,梦蝶尖叫一声做作倒地,口喷鲜血。青木会会长闻声撞门进来,眼见我身上沾了血迹,又见梦蝶重伤便以为我是凶手,不由我解释分毫伸展拳脚要至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