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秀接过信封,看着清风满脸的焦虑,摇了摇手里的信,笑里带了些苦:“你不要忘了我俩的约定就行了。”
清风笑里带了些无奈。
朗月独自一人在屋里,看着对面的白墙,思绪纷乱。屋子过了有院子,院子过了有花园,花园过了有后厅,后厅过了有假山,假山过了有前厅,前厅过了有水榭亭台。。。都过了,才是大门外。此刻,应该是木朗府的家眷们齐齐立于门外,或吚吚呜呜,或垂泪不语,或掩面失色,都是为了给即将远行的人们送行。路遥遥,不知几时能归;路漫漫,不知归时几人。思之深处,朗月的清泪簌簌而下。无人在一旁围观,也就没有了拭去的必要。
马蹄声、哭泣声、告别声,声声都入不了耳,朗月孤零零一个人对着一面白墙,不知愁向何人说,怨向何人诉。悠悠几载,情意深种。到了离别,一道道院门隔了又隔,两颗心,两地情,只愿伊人归来,能在门外相迎。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给那堵白墙凿个洞
第54章 大人物
“咔吱”一声,方灵秀进了屋,看到朗月的侧脸已经水渍涟涟,于心不忍,但,不得不说:“他,已经走了。”
连走了,也是从别人口里得知。朗月真的有些悔了,不该让他回来。自私一回,又有何妨。
“这是他留给你的。”方灵秀把信放在桌上,便识趣的关门离开。
朗月注视着信封,遥想着清风在高头大马上屡屡回首,只为能看到自己的身影,他的眼里定是藏了许多不舍、难过、无奈。慢慢地打开信封,朗月看到了熟悉的字迹,清泪又热辣的滚落了下来,湿了青衫。
信上不过短短两句话:她是可信之人。等我。
在心里读了一遍又一遍,朗月的眼睛湿了又湿。2011006
绿野飞踪靠近流水,小声地耳语道:“半夜,我出恭之时,时常看到你一个人坐在孤月下,是在思恋哪个人儿?”
半是打趣半是试探,流水又何尝听不出来,既然他都单刀直入了,自己又何必掖着藏着:“孤留愚弟一人,有些担忧。”出来已经余月,离战场越来越近,离朗月越来越远了。流水怎会不思,怎会不忧。
谈及弟弟,流水的脸上总是爬满了担忧的神情,绿野飞踪是知道他有个弟弟,道听途说中也了解他甚是看重这个弟弟,只是不知道他对弟弟的感情这么深,不免有些疑惑:“看你不小了,你弟也应该不小了。都大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流水忧心忡忡地看着绿野飞踪,郁色更浓了:“绿野兄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自小相依为命。此次奉师命离岛,也是第一次。都是从了军,也分到了不同的部队。他从小就是我带大的,他一个人,我甚是不安。”
绿野飞踪赞同的点了点头,心里咕哝着原来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哥,怪不得这么牵挂。望望天,望望远方,绿野飞踪有些神伤,要是此刻也有谁在记挂着自己该多好呀。恻隐之心涌起,自然要说些快慰的话:“你也无需担忧,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如此。”流水也看看天,看看远方,哀叹了一句。朗月一次也没有找过自己,流水自然不好打扰他,只是心里自始至终都有些顾虑,怕清风欺负他,怕木朗府的人欺负他,怕上界的人欺负他,也就讲开了:“他初到上界,总比不得在岛上,难免会有些糊涂。”
绿野飞踪笑道:“我看你是多虑了。留在上界的不是妇孺,就是病残,谁能欺负得了你弟。再说了,你弟也是来参战的,也就比你晚些时日。过几天,你不就见到他了。”
流水点点头,心里是明白的,清风怎么舍得他上战场,就像自己怎么舍得,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多谢绿野兄的宽慰,在下好多了。”
绿野飞踪得意的看着流水,说话也带了些趾高气昂:“以后有什么事就找兄弟我,两颗脑袋想总比一个人苦恼好。”
流水赞同的颔首,大喜过望之下隐藏的是一步步拉近和绿野飞踪的距离。既然被监视了,不如将计就计,也许还能收获不一样的消息。
看到流水弯起的嘴角,绿野飞踪拍了拍流水的肩头,示意兄弟情,就这么定了。
木朗府的羽队正快马加鞭的赶赴战场,金钰家的战队却有条不紊的匀速前进。金钰鸿的原话是:“既然有人愿意打前锋,我们又何必抢了别人的风头。并且魔天还关着,早到晚到没差。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以养精蓄锐的长期打算为目标,吃饱了,睡足了,再走也不迟。”
所以,才有了吃了早饭,落花还能漫步走回自己帐篷,再慢慢的打开流水的画卷,细细的欣赏这一幕。
“哟。这都第几回了。”萧玉掀开门帘,正看到落花又在聚精会神的看他的画作。
落花已经当怪不怪了,慢悠悠的收好画卷放进怀里,再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怎么,又来查岗?”名为查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