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轻蔑的冷哼,“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敢动梅镇祖坟,你们就别想走出这个地界!”
围住他们的群众又往前上了一步,一个个眼中燃烧着怒火,好像被刨的祖坟真的是他们家的一样。
唐时冷笑一声,“真是玩得一手好阴谋!”
方绅显然和这个镇长里应外合,唐时和炎绪遇到方绅的爪牙觉醒者会一通狂杀,但面对普通人就不一样了,只要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去为难普通人,何况是这些为了维护梅家祖坟的镇民呢?唐时更是无法下手。
唐时这个时候才突然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说镇上的镇民怎么会如此之少呢,说不定大部分镇民都被转移到一个区域,被悄悄的看管起来而不自知,既然要秘密挖墓,肯定不会让普通人过来这边闲逛,当然除了那些年轻力壮被奴役的男人,那些被扔到镇外去的老人,估计是发现了他们在掘墓,又哭又骂,生怕惊动早已被安抚好并蒙在鼓里的镇民,只能把他们扔出去了,再寻个由头,把那些老人和镇外的难民一同除掉,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件事彻底瞒住了。
唐时想不通,这个方绅废了那么大劲到底是图什么?既然挖了还怕人知道吗?还是说,他从祖坟里拿走的东西,是不能被外界知道的?唐时忽然想起那几个在镇外被他和炎绪截杀的觉醒者,提到过“组织”,他们都很向往那个组织,希望能通过方绅加入,也就是说,方绅现在是某个组织的成员。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各地的大小组织和团队也确实该建立起来了,唐时想不明白,方绅加入的那个组织怎么知道梅家祖坟的事的?好像他之前就知道里面会有这三样东西似的。
疑点太多了,如今最快的办法就是尽快抓住方绅,不能让他带着东西逃走,那可是梅家祖宗留下来的,绝对不能被别人抢走!
“还等什么?快点抓住他们!”
这个时候,镇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催促着镇民把这两个“贼人”抓住。
在这个档口,唐时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背手而立,目光冷肃,将在场的人都扫了一眼,在场的镇民竟然被他的这个眼神震慑住了,蠢蠢欲动又不敢上前。
镇长大怒,“还等什么!抓人!”
镇民被催得失去判断力就想上前,唐时伸手一指,指向站在人群中的葛南林,大声道:“葛南林,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来管梅镇的事?梅镇居然选一个外乡人当镇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葛南林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上来就戳他要害,今天他是有备而来,人群里潜伏着不少觉醒者,都是他的人,只要把这两个年轻人永远留在这里,依照他和方绅的交换条件,只要方绅能带着大墓里的东西离开,那么梅镇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能在这样的乱世里当一方的土皇帝,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葛南林震怒,“我虽然是外乡人不假,但我对梅镇做的贡献都是有目共睹的!何况我还是梅镇等级最高的觉醒者,只有我才有能力保护他们,如果没有我,看看梅镇这些男女老幼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唐时作势给他鼓鼓掌,讽刺道:“说的真好,等级最高的觉醒者?你很荣幸?你很自豪?我问你,你大肆收集‘像样猎物’的目的是什么?要我来告诉大家还是你自己说?”
葛南林眉头一皱,眼中闪过阴狠,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壮汉,那壮汉立刻开口道:“我们镇长是大忙人,没空和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乡亲们,别听他们废话,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大家同心协力,一定要把这两个盗墓贼抓住,就算他们是觉醒者也不怕,咱们人多力量大,不然祖宗大墓被挖,祖宗震怒,一定会降灾给梅镇,大家一定不能手软!”
唐时淡淡道:“别急着动手,你们明知道我不会为难普通人,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他们过来。葛南林我只说一次,限你立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镇民说清楚,不然的话……我!让!你!死!”
围堵唐时和炎绪的梅镇镇民都一头雾水的转头看镇长,有人问:“镇长,您有啥事瞒着我们?”
葛南林垂在身侧的手迅速握紧,几乎忍不住要亲自动手解决掉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碍于在镇民面前的威严,他到底是忍住了,语气温和又无奈,“你们宁愿信一个盗墓贼也不信我吗?我为梅镇做了这么多事,为的就是让大家能在这个末世活下去,现在我们应该一致对外,铲除贼人,而不是听信他的谗言。”
“谁是‘外’?”唐时讥笑了一声,“你才是梅镇的外人吧?葛南林。”
“他是梅镇的镇长,不是外人,真正的外人是你!”那壮汉声如洪钟,非常猖狂。
“葛南林,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你放肆!你一个毛头小子,口口直呼镇长大名,就算不说身份,他也应该是你长辈,你的家人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没教养没规矩!” 一个中年大叔气得胡子直抖,指着唐时一通责骂。
唐时看了他一眼,讥笑和嘲讽有所收敛了。
那壮汉一见,士气大盛,立刻招呼道:“乡亲们,赶紧把这个外乡人乱棍打死……”
“谁是外乡人?”唐时凉凉的看了那个壮汉一眼,又看向刚刚训斥他的那个中年大叔,语气一转,尊敬又诚挚的叫了声,“德叔。”
宋德仁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您还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