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回来了,大小姐?或者说,根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梦貘?”拓麻尖锐的嗓音穿透了滚滚而来的铃声。穿透力极强的音波,好似打破了某种禁锢,带来了整个建筑物的剧烈摇摆,让站在其中的拓麻脑中一片眩晕。
“你的反应,还真是,预料中的无趣啊。”软糯的萝莉音替代了刺耳的铃声,从漆黑的甬道中缓缓而出。
“醒醒,拓麻,快醒醒!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倒下去了?”低沉的男音回荡在耳畔,久久不散。喷洒于鬓边,一呼一吸间带来的点点暖意,渐渐让意识一片混乱的拓麻,稍稍睁开了眼。
“恩?王员外,你刚才不是走了么?我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害得我一个人,站在一片废墟中,100的要牺牲自我,拯救人类,倒霉催救世主的姿态。”拓麻用力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后背却意外地温暖一片,。待他再仔细辨别,才发现,他与冰冷的水泥地之间,还隔了一层,还带着余温的王行云的皮夹克外套。
王行云单漆跪地,一手托着拓麻枕在他膝盖上,被汗浸透的脑袋;另一只手为保持两人身体的平衡,勉强用一只手掌,撑在地面之上。
“我这是……怎么了,王员外?”额头、两鬓和头皮上,湿漉漉的感觉,并不好受。拓麻在王行云的搀扶下,勉强抖着腿站起了身,并抱着肩膀,哆哆嗦嗦地披上了对方递过来,还带着体表余温的皮夹克外套,一步一缓地走出了阴森森地刮着无尽小风的停车场。
“本来我走在前面,你跟在后面。但走着走着,一向聒噪地你,却在半道上没声儿了。我倍感意外,就边走边问你话,却发现没人响应。扭过头,才发现,你倒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不省人事。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敢轻易挪动你的位置,但这被临时当做停车场使用的烂尾楼内,又冷又暗,实在不适合长时间停留。我只能先把你挪到了有阳光照进来的位置,先看看情况,尝试着叫醒你,再随机应变。”王行云的脸,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长长的睫毛根部上,坠了一滴汗珠。要不是距离太近,大概并排一起走,也不会发现。
“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么?”拓麻盯着王行云睫毛上的那滴汗珠,呆呆地问道。
“声音?除了呜呜的风声,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怎么,你听到了什么声音?”王行云疑惑道。
“我听到了……好多铃铛聚集在一起,使劲摇晃发出的,特比吵闹,震耳欲聋的声音……然后,我听到了那个很久没出现过的,那家伙的说话声。她说我,预料中的,特别无趣。恩,我想……刚才的一瞬间,我可能是突然被她召唤,然后睡过去了。”拓麻敲了敲脑袋,搭着王行云的肩膀,又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那堵喷满了鬼画符和各种彩色图案的,嘻哈风街头喷绘的围墙。
第173章 七星南街
街头喷绘的艺术围墙,高度大约有两米五至三米,长度受弯度影响,无法准确地通过目测来推断,不过,至少也有十多米。这面墙的面积,少说也有三十多平方米,全部由一个当代艺术家,短时间内完成并展出,确实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前期规划、准备和喷绘完成。随着口碑的累积和在社会上引发热议,原本只算是大胆尝试的围墙,变成了炙手可热势绝伦的香饽饽。不仅每天前来围观拍照的群众人数不少,更多很多有影响力的名人,慕名而来拍照和上传照片,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让由此而成名的喷绘艺术家,创作的激情更加满满。并准备借着势头,把围墙的面积继续扩建,在原有作品的基础上,继续延长喷绘作品的广度。
王行云和拓麻,要翻越而过的矮墙,就是街头喷绘艺术品,继续砌墙延伸,还未完成的产物。
街头元素所衍生而成的喷绘艺术,近距离地观看和欣赏,的确震撼力十足。虽然王行云向来喜静,不太喜欢颜色繁多,线条粗狂,笔法随意而不讲究整体轮廓感,太过意识流的作品。但他站在这立体感强烈,很有20世界欧洲第一个现代主义流派,被通俗称为野兽派的浓烈风格。其中简练的线条和夸张的色彩,以及协调了街头喷绘中,夸张的字母和文字表现力,完美的将多元化艺术,融合在一起。让喜欢时尚与街头风元素的年轻人倍感惊艳,让钟情于老牌艺术的圈内人,也更容易接受。
拓麻倒是没有王行云那些略显学术派的鉴赏能力。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构图讲究,立意新奇的艺术墙,很震撼又不失活泼,算是近现代比较能拿得出手的佳作罢了。
按理说,这个知名度较高的墙壁,周末节假日,人流量应该比较集中。但或许是近期天气渐冷的原因,已经时至中午,周围却空旷异常,除了王行云和拓麻两人,并无他人前来参观。
这一情况的出现,也和今日天气的变化多端有关。原本阳光明媚的周末上午,在两人从停车场出来后,突然由晴转阴,乌云密布,还刮起了凉凉的小风,有点要变天,下雨的征兆。这一突然的状况,让很多计划多待一段时间的游客,提前准备了离去。熙熙攘攘的街道和商业区,也人群渐散,清冷宁静了许多。
王行云仔细查看了下手机地图上的路径规划,确认无误后,选了个位置比较低矮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