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试图学习一下,脸抽筋了,仍然面无表情,点头,“你好厉害。”
说完,转身离开。
“这家伙怎么了?尿急么?”萧鸣见他莫名其妙的走了,疑惑不已。
“唉”那家伙从小脸部僵硬,因此,烦恼良多。季离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将暗中打量的视线统统关在了门外。
早饭在统一的食堂吃,吃完到演武场练剑,大多是两两对战。
中午又在食堂吃了饭,这时就有人过来收钥匙了。
“没有外出任务的,下午必须到昨天取腰牌的地方狩猎。”大个子带着萧鸣往外走。
“狩猎?”
“抢夺更高级别的腰牌。”
午后的阳光特别热情,浅浅的草丛中依稀能见到黑色的身影,深点的丛林掩藏着许多肉眼看不到的小窝小洞,大家都在全力隐藏自己。萧鸣二人静静的坐在石头上,全神贯注地望着那些躲来躲去的。。。。鱼。
“食堂的饭总是吃不饱。”萧鸣抽了口烟,“难怪你要跳槽了。”
“老大,十五条了。”季离数了数脚边的鱼,离开水、被草绳穿透腮帮的鱼艰难地吸着氧气。
“勉强够打打牙签。”喂喂,树丛里的小哥,拜托你专业点,看见衣角了;还有树上的大叔,靴子底露出来了。
季离生了火,专心烤鱼,萧鸣找了块草厚的地方,懒懒躺着。
“簌簌”声响起,来人毫不掩饰,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你们在烤鱼?”是丁一,他坐到萧鸣旁边,困惑的问道,“怎么不去抢腰牌?”当然,仍然是面无表情。
“饿了,没力气。”萧鸣吐了口烟,“你怎么不抢?”
“甲乙丙都出任务了,我是丁一,没人给我抢。”丁一摸摸腰牌,“早知道这么无聊,我就接任务了。”
萧鸣瞥到那些原本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慢慢退了回去,看来这个丁一实力不弱。
“你跟我打一场吧。”丁一眼巴巴望着萧鸣。
“不要。”
“为什么?”
“不是很显然的么?”萧鸣慢慢坐起身来,严肃的望着他,“因为,鱼熟了。”
“哦。”丁一接了季离递过来的鱼肉,慢慢啃了起来。
这天,两人当然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季离带萧鸣去了任务厅。那是一个很空旷的大厅,正中央立着一块黑板一样的木牌,记录着未处理的任务,今天正好有一个到凡县的任务。
“这个任务已经有人选了,放弃还是武斗?”登记人问道。
“武斗。”旁边插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仍然是阴魂不散的丁一。
“放弃。”季离将任务单丢到一边,又捡起另外一张,“罗县的呢?”
“有人选了,放弃还是武斗?”登记人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武斗。”丁一坚持不懈的掺和。
“又是你?”季离头疼。
“是我,还是我,幽冥山附近的都是我。”丁一拿出一把单子,面无表情地说着得意的话,“你不是一直在关注这块区域的任务吗?”
“揍他,”萧鸣眯了眯眼,抽了口烟,“既然他这样诚心邀请你,你就勉为其难的揍揍他吧。”
“武斗。”季离抽出大剑,几年不见,这家伙果然越来越欠揍了。
两人上了擂台,没打招呼就各自拔了剑,两剑相撞,发出兴奋的嘶鸣,萧鸣轻笑,看得出来大个子放了不少水。
周围慢慢聚集了不少人,个个面无表情,气质相仿。置身其中,难免叫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眼盲症。
“丁一和离哥是兄弟,虽然是比较远的族亲。”丁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萧鸣身边,专注看着场上跳跃的两人。“他们幼时经历过灭族之祸,丁一年幼,可能不太记得了,所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萧鸣撇撇嘴,离哥?叫得真亲热。
“离哥当时六岁,记得的事比较多。进了御影宗之后,他比谁都拼命,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成为甲一。”丁八说到这里,瞟了一眼萧鸣,见他面色平淡,不禁泄气,身边怎么尽是些冷漠淡定的主,“四年前,离哥任务结束失踪,大家都说他死了,我却不相信。现在想想,或许他早就厌倦了杀人,大仇得报之后才能走得那样洒脱。身为他最亲近的人之一,我却不知道,他一直厌恶杀人、讨厌残暴,从他遭遇灭族那天起,一定是最痛恨血腥的吧?”
“呼”萧鸣缓缓吐了口烟,轻笑,“人类想要守护什么的时候都会利刃相向,没有任何东西要守护,那只是野兽而已。小姑娘,你仔细看,他现在分明是在笑着挥剑的。”
丁八怔怔望着场上意气风发的两人,眼睛微微发酸,“你说得对,离哥变得快活多了。”
“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也不要用别人的罪恶污染你自己,所有人都是杀手,为了生存都踩在别人的牺牲之上。”萧鸣敲敲手上的烟斗,“自己决定自己的战场,不是靠血,而是灵魂。年纪轻轻的,不要每天愁眉苦脸,有空去谈谈恋爱,女人啊,是需要滋润的。”
“咳”感动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丁八嗔怒,“少胡说。”
“好不容易出生在这世上,一场恋爱都没有就死去真的很悲哀,而且你也不想当处-子当到死吧?”
“登徒子,呸。”丁八满脸通红,终于破功了。
萧鸣满意的抽了口烟,直到季离下台仍然保持着愉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