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嵬看着一双眼瞪的贼大,精光乱闪的人,把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掰开拿下来,疼得他倒吸一口气,“下狠手呀你!”
左佑终于回神儿似的,转眼珠找漆黑一片里找声源问:“谁?”
夏嵬郁卒,这是想翻脸不认账?人都给睡了,还问谁?他抬手“啪!”拍了左佑脸蛋一下:“你老公!”
左佑听见夏嵬声音“啊?”了一声,终于醒了,“压死了,快起来,腿麻了,再不起该截肢了。”
夏嵬翻身坐到旁边问:“客厅吸顶灯的开关在哪里?”
左佑“哎呦哎呦”的揉着麻的能去做截肢的腿,说:“茶茶,几,嗷~~”
夏嵬笑了,一只手伸过去给他揉腿,一只手在茶几上划拉着找遥控器开关:“茶几名字挺特别呀,茶茶几,嘿!”
左佑刚想说话,头顶的灯亮起,晃得他睁不开眼,夏嵬抬手遮在他额头上,随后摸了摸他额头问:“你怎么睡的额头怎么这么大块红印子?”
左佑拿出手机用摄像头一看,也皱起了眉,怪不得一直做梦有紧箍咒,原来额头一直压着东西,话说这一大道红印子怎么看上去像腕表带呢?
他抓起夏嵬戴腕表的那只手看了看,又看向手机里自己的额头,果真一节一节的红印子根本不是神马狗屁的紧箍咒,是夏嵬的表带,他甩开夏嵬的手,抬脚踹在夏嵬屁股上。
夏嵬早在左佑抓他胳膊的时候就反映过来是自己造的孽了,左佑踹他,他躲了两下,赶紧上去揉那道可怖的红印子,估计是他整条胳膊都压在左佑额头上,印子深的位置,皮肤都被压的青白混着深红,看着跟被虐待了似的。
“错了,错了,哎呦!再踹就废了,买好吃的给你,还踹,脚不疼吗?”夏嵬一边揉一边躲着左佑的脚丫子挪着屁股。
左佑现在打他打出经验了,坚决不碰腰部以上,怕连累肩上的伤,所以他专挑肉多的屁股蛋儿,大腿腿蹬。
两人闹够了,商量是晚饭后回山海市还是明天一早回去。
夏嵬不愿意回宿舍,现在独处的空间对他和左佑来说太少了,难得有一次,他才不想回去,他诱惑左佑说:“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左佑立刻忘了正事,一脸诧异的问:“你会做饭?”说完眼睛一眯缝,一秒换上奸诈相,“你怕不是想投毒吧?”
夏嵬弹了一下他的鼻尖,起身往厨房走:“‘投毒’这事我天天想,奈何我正直,哎!苦了我自己,你就说吃不吃吧?”
左佑听前半句面上一热,看来他还是需要时间适应夏嵬随时随地的变着法的不要脸行为。
夏嵬在厨房里喊:“遭贼了?什么都没有!”厨具齐全,食材一样没有,冰箱断电状态,可见这里不常来人。
左佑进了厨房说:“楼下有超市,真要做吗?”
夏嵬转身靠在操作台上,双手抱在胸前,对左佑怀疑的态度非常不满意,于是问:“我之前说的你都忘了?”
左佑有点懵,这两天他俩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平时多很多,说的话也多很多,废话也多,他哪就能都记住,妈呀,这位爷到底说了什么?
夏嵬冷着脸重复了一遍他自己认为非常重要的话:“‘我以后给你暖床,只给你一个人睡,会赚钱,我还会做饭,上哪找我这么多金帅气好睡的老公去。’原话。”他自鸣得意的给自己定位成完美无缺好男友。
左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当他健忘呢?于是,他也重复了一遍当天的话:“你暖床,只给我一个人睡,你负责貌美如花,还负责赚钱养家,哦,貌美如花的你还会做饭,但是后面那句你当时说的是‘上哪找我这么多金帅气好睡的‘鸭子’去。’我记错了吗?”他说完学着夏嵬的姿势抱着胳膊沉思。
夏嵬气笑了,这小子气人一点都不含糊,但是他怎么就能只觉得可爱呢?又招人,又可爱,还气人,他三大步迈到左佑面前,把人压在厨房门上,一通亲,亲完气消了,拽着被亲蒙了的左佑出门去超市。
下行的电梯里有两个人,这栋楼的结构是一梯一户,就算是碰见住同一栋楼的人也都不算熟悉,但是左佑还是感觉尴尬。夏嵬是牵着他进的电梯,看见有人后,进了电梯才松开的手,他的嘴又麻又疼,他都不用掏手机看就知道肯定红肿的跟挂了两根香肠一样。
他刻意把头低下去,四面镜面的电梯,给他一种无处可藏的羞耻感。就在这时,头上扣了一顶帽子,他大衣的帽子夏嵬帮他戴上,而且帽檐压倒了他眼睛边缘,遮挡住他半张脸。
一时间他似乎不想躲藏了,夏嵬大大方方的站在他身边,错着半边儿身体跟他交错站着,十分护着他的姿势。
他过于在意路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此时他不是应该更顾忌夏嵬的感受吗?
他抬眼看夏嵬,夏嵬的脸没什么表情,他试着伸手勾过夏嵬的小拇指,最后牵起他的手握紧。
夏嵬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原本心里莫名的失落,此时却只想笑,越裂越大的嘴角,说明他现在心情美的正在咕嘟咕嘟冒泡。
电梯到一层,他们俩落后另外两人一步出了电梯。
视线穿过三面落地玻璃的门厅,雪花洋洋洒洒,正打着旋落下。
“啊~~~下雪了,夏嵬!”左佑再次甩开夏嵬的手,这次夏嵬没有失落只有高兴。
从他们开车进了唐城后,现在这一刻的左佑最开心,笑容明亮灿烂,兴奋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