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嵬动了动伤到的胳膊说:“没什么感觉,偶尔碰到肉会疼。”
左佑赶紧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现在夏嵬背对着他,他眼神更大胆了,仔仔细细的把夏嵬的肩背和腰看了一遍,心理服气:好身材!
夏嵬拿过床上的手机点外卖,说:“方便面改天吃,我点外面。”
左佑一听有好吃的,脸擦着夏嵬的胳膊,伸过去说:“领导,这是工钱吗?”
夏嵬扭头,低头看他,两张脸一上一下,左佑略显期待的眼神闪着光,他还没说话,左佑又说:“何悠说我是奴隶主家的长工。”他说完头缩回去继续揉搓。
夏嵬心想:这么说我,我要是奴隶主,你这个长工早就渣都不剩了。“嗯,也对,那这顿就算是给长工的补助。”
左佑登鼻上脸问:“领导,那个,长工这顿补助有肉吗?”
夏嵬让他彻底逗笑了,索性问他:“请问长工,想吃什么肉?”
左佑嘿嘿一乐说:“长工不挑食,是肉就行。”
夏嵬一边翻餐厅的菜谱一边学着之前左佑那样儿报菜名:“红烧肉烧蜜斗鱼,花椒肉,京酱肉丝,蛋黄鸡翅,番茄牛腩……”
没几个菜,左佑就受不了了,赶紧喊停:“哎?领导,停!”
夏嵬依旧在报菜名,这次换了菜系:“水煮肉片,水煮鱼,辣子鸡,毛血旺……”
左佑双手攥拳,转回身捶了一下自己的床喊:“啊啊啊啊……惨无人道!”
夏嵬其实早就点了两个荤菜一个素菜,现在手机上显示:骑手派送中。
他转回身坐正,看着左佑笑,伸手过去揉了揉趴在床上的脑袋,左佑闷在自己的枕头上还在哼哼唧唧念念叨叨的说个不停:“奴隶主家的长工没人权啊……惨无人道,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嘚啵的典故张嘴就来,驴唇不对马嘴一通嘚啵嘚。
夏嵬视线胡乱扫过他的身体,揉在他后脑勺的手顿时停住,眼睛瞥向左佑漏出来的半截腰。
刚才左佑张牙舞爪一通捶床,抬起胳膊牵扯衣服跟着蹿了上去,半截腰漏在外面。
“你好毒,你好毒毒毒……”
夏嵬被这一句歌词整的,大脑里什么旖旎的画画立刻散了个干净,他盖在左佑头顶的手下移,把蹿上去的衣服往下拽了拽。顺手拍了一下手心下的腰背处,说:“行了,肉已经到了,长工赶紧起来领补助肉。”
左佑腾的一下跳到地上,转身往后看,夏嵬已经出去了。
玛德,是幻觉吗?
夏嵬拍了他一下,吓死他了。
他反手在夏嵬拍的位置使劲挠了挠,直到挠出红道子,太痒了。
什么毛病?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第19章 因寂寞
夏嵬感觉有两道上千瓦的探照灯一直盯在自己背后,高光高温,都快把他洞穿了。谁让他心虚,水池前洗着房东留下的碗筷,状似淡定自若,实则不敢回头。
左佑开热水,还是高于平时洗澡水的温度,认认真真的冲了好一会儿,才把后腰的刺痒感觉,给烫没了。
他胡乱套了件背心,换了条大裤衩,就去了客厅。
行走时,浑身冒着热气,跟从蒸笼里刚捡出来的大白馒头似的,热气走到哪儿散到哪儿,一股腾云驾雾的牛逼哄哄劲儿。
站在餐桌旁,拿着自己的杯子一口喝光一杯水,然后又接了一杯,口渴的劲儿过去,他就立在桌边,端着水杯慢慢饮,然后盯着夏嵬的背影看。
怎么回事?
还是他太敏感了?
可是,一般的男人,大糙老爷们儿谁会这么干?
也不对,他和周孟、侯岳,闹兴奋了,还互相扒裤子呢。
但是也没人,拍后腰啊!
到底拍没拍过?
不行,他要问问那俩拍没拍过,在下定论。
一杯水喝光,左佑也没想明白,最后直接概论自己太矫情,太事儿了,普通人谁会这么敏感谁碰了谁哪里。
上下班高峰,公交地铁上拥挤的时候,人挤着人,恨不得前后左右全身心的紧贴着四个大活人,这算什么!
夏嵬端着碗盘出来,一转身,目光刚扫上左佑的脸,就被他吓了一跳。
左佑漏在外面的皮肤都红彤彤的,夏嵬确认是变了颜色,于是问:“开水直接烫的澡?”
左佑“啊?”一声,抬起两只手递到眼前看了看,是非常红,解释说:“嗯,看看我怕不怕开水烫。”
夏嵬笑而不语,餐盘碗筷放到餐桌上,然后指着左佑擦伤的颧骨问:“消消毒再贴个创可贴。”
左佑指腹轻擦过伤处,疼的“嘶”了一声,缩着脖子说:“就这样吧,刚才高温消过毒了,不能捂着,跟后背一样,一个多月好不了,还落一大块疤,我这脸以后也没法看了。”
夏嵬:“还挺臭美。”
左佑不服气的说:“哎,领导,这怎么能叫臭美呢?我也不混道上,不需要刀疤开路……”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左佑连蹦带跳的跑去开门,接外卖。
拎着一兜外卖回来,左佑脸上称得上是笑逐颜开,看的夏嵬都止不住跟着期待,跟着笑。
夏嵬平时去项目接触的大都是像蓝图,张未明,厉阳这样的员工,基本上在职场混到这个层面的人,都不会跟上面的领导,像左佑这么放得开说笑。
人顾及的多了,聊天说话很多时候都不会尽兴,全都是客套话,听多了反而乏味。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