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孟站在一旁嘀咕:“让你坑死了。”
左佑扭头皱着眉瞪他问:“干我什么事儿?”
侯岳用下巴指了指周孟:“你们ae,我护送,够意思吧?”
左佑和夏嵬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周孟,周孟抬手贱兮兮的冲俩人“嗨”
夏嵬扭头,一脸没眼看,这个广告公司ae,满脸写着‘搞事精’,换人换人。
左佑还装样儿伸手到周孟面前,握了握说:“ae先生,让我们好等!”说完踢了周孟一脚。
周孟躲过,赶紧解释:“对待工作伙伴要和善,和善懂吗?”
侯岳蹲在前机盖子上又接了个电话,笑着看左佑和周孟闹。
左佑想起夏嵬还在身后,说:“领导你的车被堵桥东里了?”
夏嵬“嗯。”了一声,又扫了一眼周孟和侯岳。
左佑会意,于是介绍说:“侯岳,周孟,”他分别指着两人,“我朋友,刚到这儿就被他们堵了。”
时孑城点了点头说:“正常。”他扫了一眼侯岳大少爷的派头和侯岳的车。
左佑也看向时孑城,总觉得这人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夏嵬在一旁说:“兴恒开发部,时总。”
左佑:“时总,您好!”
时孑城看着左佑笑的意味不明。
这时大彪骂骂咧咧的挤开人群走近喊:“车,留下,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从村子里跑出来的三个人给挤开了。
三个人跑的气喘吁吁,看着时孑城点了点头,又毕恭毕敬的扫向其他人,为首的中年男人问:“请问,哪位是侯,候先生?”
侯岳刚点燃第二根烟,还没吸,听见这人的话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悠哉模样,把打火机放进兜里,偏着头眯着眼很享受的吸了几口,也不说话。
左佑和周孟在一旁憋笑,侯岳这幅二大爷样儿他俩见惯了,实在品不出除了装逼以外的味道。
为首的人对时孑城讪讪一笑,他也就认识时孑城,村长这个土皇帝跟时孑城喝酒,吃饭的时候他们见过,但明显时孑城这会儿也帮不上忙。
时孑城对着三个人挑了挑眉,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夏嵬摇了摇头,转身跟保安说话:“没事了,回去吧!”看样子,酒吧老板关系够硬,应该不用打了。
保安两人走了,留下何悠在一旁看热闹。他拿手肘碰了碰左佑,想问问什么情况。
左佑凑近何悠小声说:“安静,侯岳装逼需要气氛。”他说完瞥了一眼已经抽了半根烟的侯岳。
何悠也看向侯岳,知道这尊神应该挺大。
“请问……”
“行了,闭嘴吧,你没第二句话?”侯岳把半截烟撇到车前的泥汤里,随着一股青烟升起,烟被侵灭。“天高皇帝远的,搭台唱戏,还得我找人给你们凑场子是吧?”
为首的人被这话吓的一哆嗦,他不知道,前车盖子上蹲着的人是津市那位领导的什么人,但显然关系不错,王璜这个土皇帝还没赶来,只能他上,但是他也怕死,哪个土皇帝不怕真的。
“您担待,我们……我,大—彪—”他磕磕巴巴的说不下去,余光看见大彪于是想出个下下策,找个人给姓候的出气不就得了。
大彪仿佛怕这个人,耷拉着脑袋走近,抬眼皮怯怯懦懦的样子仿佛是另一个人。
“侯先生……”
侯岳惊讶的一指叫大彪的人,问:“干嘛?几个意思?你是想让我动手打回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可别逗了,”他哈哈一笑,“我还要不要回津市,我大伯不扒了我的皮。”这话他说的够假,全家估计没人舍得扒了他的皮,大爸爸更不舍得。
为首的人瞪圆了眼睛嗫嚅:“大伯,您是侯……侄子。”他的话是肯定句,并不存在疑问,这人是侯华的侄子,桶了大篓子了。他又怕又气,转头一脚蹬在大彪的膝盖窝上,大彪“窟嗵”一下跪在车前的泥泞里。
侯岳像是被吓到一样,从前车盖子上立刻跳到左佑和周孟中间骂了声“操”然后指着站着的三个人,又指向地上跪着的大彪说:“别整这一套,怪他妈吓人的,滚滚滚,别瞎跪,我认孙子也挑人。”他嫌弃的冲四个人摆手。
为首的人笑的殷勤,把大彪扯起来,甩到身后,笑着说:“我们村长王璜往这儿赶呢,您要不……”
侯岳抬手制止:“停,我现在,要过这条路,有没有意见?”
为首的人头摇成拨浪鼓,连声说:“没意见没意见,您过!”
侯岳一手扯着左佑,一手推着周孟往车上推,回头说:“起开起开。”
看热闹的,搞事儿的,顿时让开村路。
左佑对身后的何悠招了招手,示意他上车。他扭头又找夏嵬:“领导,您……”他刚开口,夏嵬也转头看时孑城,跟对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往项目走。
左佑把何悠推上车,跟侯岳说:“直走,保安亭那等我。”说完关车门,跑着去追夏嵬。
左佑追上夏嵬,呵斥带喘的叫了声“领导。”
夏嵬第一眼就看见他颧骨的擦伤,本来之前感觉左佑晒黑了,现在鲜红的伤痕趁的这张脸格外的白。他问:“还有哪伤了?”
左佑一顿,说:“没伤啊?”他抬起两只胳膊翻着看,真没伤。
夏嵬抬手,食指点在他颧骨擦伤处的边儿上。
左佑立刻缩着脖子“嘶”了一声,“我都没感觉到,为什么受伤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