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消停点吧,做好心理准备,你应该是骨裂。”夏嵬凭经验判断。他亲眼看见混混两手握着棍子,高举过头砸下去的,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而且全心全意心无杂念的砸人,跟一边打架一边提防着砸人完全不同。
“算工伤吗?”左佑左侧肩靠着椅背,上半身正好对着夏嵬。
夏嵬一扭头就看见他整张脸,他不想表现的自己被砸了一棍子,就蔫了,所以提着精神头也要聊天。
“……算。”夏嵬突然有点心疼,刚迈进社会的学生,总共算起来工作四天,结果第四天就工伤,几率不是一般的大。
“哎,没上保险呢!”左佑是真心叹气,按计划明天回津市上五险一金,结果前一天工伤,寸上天了。
“那,我报。”夏嵬伸手拍了一下左佑的左肩,手收回半路,又拐弯过去摸了摸他的寸头。“你这发型……”
“没发型,随便长的。”左佑闷声说。
夏嵬笑了一会儿,问:“失恋的小年轻都爱折腾脑袋。”
“那是您那个年代,现在,小年轻失身都不带折腾脑袋的。”左佑提着劲儿说。
夏嵬很想笑,但是旁边歪着一个看上去挺重的伤员,自己总乐,是不是不好。
“您给报,别报钞票了,换一样儿吧,夏总?”左佑有点饿了,这几天饿了都会想起烤包子,牛肉洋葱黑胡椒,馕坑烤包子。
“行,趁你伤重,赶紧提,到地儿查完,没事儿都推翻。”夏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