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不解气的抬脚踹在单人床上,又是一声闷响“砰!”床边磕在整面墙上,墙体像是会嗡鸣般,整个卧室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此起彼伏的回响。
发泄了心头的火,几乎一秒脱力,两手垂落按在床上,腰背弓起猫脊一样的弧度,丧气的垂下头,左佑没出息的自己都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从昨天一早离开家后,没见夏嵬还不到24小时,他感觉自己就像涅槃重生了一样煎熬痛苦。
他们之间的联系像大桥截断坍塌,轰然断裂。
他从不知道,这种看似亲昵甜蜜的关系如此脆弱,只要一个人刻意隐藏自己的信息踪迹,哪怕他们相距不过相邻的两座城,想要寻觅一个人依然如大海捞针般艰难。
津市分公司前台也只是说“夏总请假了。”别无他话。
昨天他从家里坐等一宿,今天凌晨赶回山海市,结果没有夏嵬,他本想马上回津市。
结果……
这人却说“爱他”!?
这种折磨叫爱?
那他宁可不要!
被至亲的人疏离,到最后失去联系,他与自己父母是这样,他与夏嵬何尝不是这样?
这种行为,不论发生的快与慢,长与短,疼痛的份量也许不同,但是痛苦的原因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完,就觉得他俩的灯灭了。
对不起标题(⊙o⊙)
第74章 因灯亮
夏嵬内心焦灼的在飞机上坐了一个半小时,飞机落地后还在滑行,他就迫不及待的开机给左佑打电话。
登机前他打过去,是关机状态,这会儿再打仍旧关机。
夏嵬不知道左佑在哪,或许在唐城,或许在山海市,还有一个可能是津市,他有周孟和侯岳的手机号,于是先给周孟打了过去。
“喂!夏总您好!”
“周孟,左佑跟你在一起吗?”
“没呀!他不是在唐城看市场吗?没见回来。”
“见到他,让他回电话给我。”
“好!”周孟挂断电话,紧跟着打给左佑,关机?他再打还是关机?顺手给侯岳打了过去,“你他妈还不起床?浪死你得了!”
侯岳伸了个懒腰说:“有屁快放!”
“左佑在店里?”
侯岳停顿两秒说:“从我这儿走了两天了,……没上班?”
周孟有点懵,抓了抓原本就糟乱的头发,抓完更惨不忍睹:“没有,夏嵬刚才打给我,让我见到左佑,告诉左佑给他回电话,怎么回事?”
侯岳略作思忖说:“可能是帖子,大爸爸特助给我介绍了一位关系户,要么是看上左佑了,要么是跟左佑有梁子的老客户,非他妈上我这儿来开年会,又点名让左佑唱全场。”全场下来,钱自然不少挣,但是单凭一个人唱四五个小时,不累死也差不多了。
周孟骂了声“靠!”
侯岳没停顿:“我让特助拒了,但是这两天特助也没见不着正主,说是领导班子国外开会去了,所有安排希望照旧,玛德!我他妈,这算不算被威胁了!?”
周孟气完又觉得好笑,侯大少爷何时被这么整过,他调侃说:“求爸爸去!人家没爹拼的哭爹喊娘想拼爹,你丫有俩爹能拼,跪求去呀!”
侯岳在电话那端啐了一口,又问:“你说左佑是不是因为这事跟夏嵬吵架了,按说不能啊!”
周孟:“夏嵬知道吗?”
侯岳:“我上哪儿知道去,左佑当时看完,也没在我这儿跟夏嵬坦白,俩人说不定回家坦白闹掰了呢?”
左佑这俩哥们儿拿出从出生到现在最高文学素养以及生平所有奇思妙想,给他和夏嵬脑补出200集连续剧了。左佑却浑然不知,一个人买了碗鸡汤馄饨,一口一个吃,不嚼就咽,简直就是囫囵吞枣的吃法。
老板端来两颗茶叶蛋,好心说:“小伙子,馄饨烫着嘞,着哈急!”
左佑真没感觉烫,让老板一说,就是觉得昨晚新生出来的几处口腔溃疡有点疼,干脆放下勺子,先吃茶叶蛋。
原本今天他该留在唐城再市调一天,现在人已经在山海市,他要跟厉阳重新再把工作安排一下。可以先把厉阳没休的假调换,他顶上。
回到工行32层,还没到办公室,先遇见了从富原办公室出来的时孑城。这人一见他,抬手就点:“电话怎么打不通?”
左佑兴致缺缺的样子,见谁都是一副冰冷相:“摔坏了,时总有事?”
时孑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手把一个方形盒子递到他脸前。
左佑眼看盒子快顶到鼻尖,赶紧往后退了半步,皱着眉问:“干嘛?行|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