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朗只好去村里买了一打馒头包子与两只油鸡回来。
敖立狼吞虎咽一顿,然后顿了一下,撕下一个鸡腿,递到赫朗嘴边。
“朗朗也要吃。”
赫朗怔楞了一瞬,对上他天真又包含期待的双目,微有触动,便咬了一口。
敖立满意地笑了笑,又迅速收回去,就着他咬过的鸡腿吃得津津有味。
“……”
他们借宿的房子是狭小的砖房,也只有一张小床,晚上只能挤在一起休息,可是敖立却调皮得很,非要赖到他身上,要和他玩耍,不想睡觉。
他这般乱动,赫朗生怕他身上的伤口会崩开,到时候药材又不好找,只好厉声让他乖乖睡好,不要乱碰他。
习惯了赫朗温言软语的敖立一下子怔楞住了,隐隐畏惧的同时,心底又升起一股倔强的火气,以为他在嫌弃自己,一个翻身便背对着他不再动作,像是在赌气。
赫朗叹气,也没去安慰他,见他不乱动便闭上了眼睛休息。
只是半夜,那个高大的身躯又挪到了他身边,小心地钻进了他的怀中,嘀咕了一句,“外面冷……”
赫朗心底无奈一笑,为他拉了拉这唯一的薄被,心知习惯了锦衣玉食的敖立是不会习惯这里贫苦的生活,所以打算明天就离开这里,去附近的镇上,打探一下最近的情况。
果然,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是混元之事,有关的消息铺天盖地传着,故事的版本也众说纷纭。
幸好的是敖立向来足不出户,也鲜少有人能认出他的面容,任伯中与左护法还在争执着混元教中宝物的归属权,无暇顾及过多,所以此时还没有人追杀他们。
于是赫朗便带着敖立来到了附近的镇子上,养精蓄锐,等待东山再起之日。
在村子里过了几天苦日子,敖立一身的不爽,赫朗便带他来了客栈,开了两间房。
敖立好奇地问他还会有别的伙伴来吗,赫朗疑惑他为何所出此言,坦然答道:“这便是您歇息之处。”
“不要!”敖立一口拒绝,面色严肃。
“为什么?您不用担心,属下开的是上房。”赫朗皱眉,解释了一句。
敖立再次摇了摇头,眼神微微失落,幽怨地看向他,“要和朗朗一起睡。”
“教主,请自重。”赫朗摇头。
“我不是教主,我不是教主!我是你的立立。”敖立一脸委屈,哪还有昔日的半分模样。活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他的这番姿态让赫朗为难,也因为他的变化而感到无所适从,赫朗心知敖立此时已是孩童心性,他不应该同他计较,可脑中还是根深蒂固地留下了他冷漠威严的面孔,无法将他当做真正的孩子。
敖立见他犹豫,以为他是动摇了,立马乘胜追击,“以前我们都是一起睡的,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是不是有了好的房间你就嫌弃我了,不想要我了?”他气呼呼地抱着手,像是生气了,这么板着脸,倒是与以前的他有一分相像。
他的这个说法让赫朗忍俊不禁,怎么教主会这么想呢?
这流浪的生活还不知有多久,赫朗身上的银两已经不算太多,他说服着自己可以省这么一间房钱,最终还是向敖立妥协了。
客栈原本便是人多口杂之地,赫朗在大堂点菜时,便无意听闻了玄空剑派的人到了此地,说是正在试图将混元教包围起来,清除余党。
赫朗微微了然,看来任伯中与左护法算是闹掰了。
“这玄空剑派又来了,说不上是正义过头还是事儿多。”旁边的桌上有两三个侠客,互相吃菜喝酒。
赫朗一边听着,一边带着敖立上了楼,从他们口中的这个“又”字,便可知这玄空剑派经常来往此地,也不知有何所求。
安置敖立用了饭,又哄他睡下之后,赫朗便匆匆地出了门,
既然玄空剑派的人已经来了此处,便证明他们危险的可能又大了几分,所以赫朗想要尽快恢复敖立的神志,总不能再经历一番上次那般让人心有余悸的情况了。
他也在路上找过大夫,可是这小镇子上没有什么名医,敖立这种症状怕是不能医治好,而瓜兔告诉他,镇子上有一种玄藤的叶子有着奇效,如果能寻回,便可以让大夫制成药丸给敖立服用。
赫朗看了草药的位置,并不算远,路途也不崎岖,便想着快去快回,也就没有告知敖立,怕是他要跟着同去。
等经过樵夫的指引上了山,赫朗才发现这是一处荒凉的山头,离镇子不远,但还是鲜少有人踏足。
他无心思考过多,便寻了几处草药会出现的山洞,却是一无所获,眼看天色要暗了,他焦急了几分,又不死心地寻了几遍。
可赫朗身上没带火折子一类照明的工具,在光线晦暗下,也就没发现山洞中的一处塌陷。
他猝不及防,沿着洞口坠下,心中也如同灌了铅一般往下沉,连忙施出轻功往上直蹬,可这洞口却如同有着魔力一般将他吸入,瓜兔吓得在半空中扑棱了一会儿,“咻”地一声钻入了赫朗胸口处的手册中。
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自我中,本文失忆*2
我以为失忆之后的教主会很可爱,结果觉得很蠢【。】
☆、不再许诺
接着, 赫朗便重重摔到一处水潭之中,还好他发现轻功无效之后立马用了内功护体,所以摔下总算没有受什么伤,但还是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黑暗,眼冒金星。
而这周围的确也是光线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