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里有致幻剂,简白来之前阮晋文给准备的,就是之前别人说的能听话、软疲着任你摆布的那种。
阮晋文的身影在简白眼里变成了两个,又渐变成了四个,虚虚实实,恍恍惚惚,人像重叠又分离,分离又重合。一时,视觉再无法形成清晰的焦距。
聪明如简白当下就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他努力着开口,问阮晋文,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阮晋文已经疯魔了,两步上去抱住简白,把他紧紧往怀里揽,一双手更是抚上他的脸颊,肆无忌惮,兴奋难抑。
简白四肢完全使不上力,用尽力气才能看清抱着自己的人。见阮晋文目光灼热,脸上写满对自己的占有欲,不禁失笑:“你给我下药了?”
简白的笑和以为任何一次对着阮晋文的都不同,这一次夹杂着蔑视与不屑。
这一笑全都落进了阮晋文的眼底,他心想简白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卑鄙行径了。也行!知道了就知道,现在什么都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要让简白真正知道自己这七年来的所有心意。
于是下一秒,没有任何停顿,直接罩着简白的唇吻了下去。
身|下,怀里的人已经软瘫到不成人形,可即使再如何疲软无力,在阮晋文那一下狼吻下去的时候也在第一时间阖紧了双唇,没让阮晋文得了一丁点的好处。
阮晋文用舌用力撬了几下简白的唇隙,又对着简白啃噬了一番都未真正亲到简白的双唇,他火气嗖的一下起了头,转而在简白脖子那啃咬了一口,伏在简白身上喘息,嘴里喃喃道,“ben,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七年,整整七年啊。”
他用手去抚开简白额头的发丝,就着昏暗的灯光又仔仔细细瞧了眼身|下已经恍惚迷离的男人,在他俊俏非凡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后继续说,“余光不适合你,他他妈的就是个骗子混蛋,对他来说所有都不及他自己。李可儿那么爱他,你看到结果了?”
“李可儿为了他当年东奔西走,差点去卖了,没有李可儿他永美能有今天?他但凡是个男人就他妈的该去把李可儿从我舅舅那抢回去!说到底他他妈的就不是人,没我们阮家,他能有今天?”
“ben,他现在是在利用你,你之前已经吃过一亏了,怎么还向着他?他给你灌了什么mí_yào?我也有药啊,你要不要再来一口?”
说完拿着酒瓶子就要给简白继续灌。
余光闯进来的时候,简白已经在阮晋文怀里昏昏沉沉了。
简白对致幻剂里的成分有药物过敏,所以一下子灌得多,来不及抢救的话很可能造成窒息,转而死亡。
阮晋文虽没喝掺东西的酒,但他晚上喝得也不少,这会儿有了些醉意才敢大胆妄为地对简白做一些出格的举动。
“你们姓阮的是有挖人墙角的遗传?”
阮晋文正抱着简白嗅他脖颈那独属于简白的气息,余光就煞气重重地闯到包房门前,废话没多说,走进去抡了拳头就对着阮晋文砸了下去。
阮晋文连着吃了余光几记重拳,这才有些清醒过来,不怕死地对着余光骂:
“余光,别以为我会和我舅舅一样,也别以为你得了那个百亿的项目就牛逼到天上去了。我不怕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往事终于快完结了。下一章开始前往香港。
第12章 对峙
.第十一章 .
2015年,元月,香港。
威灵顿街的街尾有家外墙门面整幅贴金的酒楼,这酒楼以深井烧鹅、礼云子琵琶虾等粤菜闻名。酒楼的招牌简单,上头就两大字,写着“镛记”。名字听上去平庸的很,排序却是世界前十的粤菜馆之一,因为离着中环近又属于兰桂坊地带,于是一到餐点门槛几乎能被踏扁。
简白到的时候正好中午的饭点,他在大堂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影,又摸了电话出来按着之前打过来的号回拨了过去。
不一会儿,从楼上下来个训练有数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问他是不是简先生,得到确认后,把他往四楼的贵宾厅带。
简白一路皱着眉,直到进到那间难订的包间也没舒展开来。
包间里的男人坐久了,见人来了嘴上露了个艳笑,从桌上放着的卡包里抽了两张一百的港币给那位带人进来的服务生后就把人驱到门外了。
等人一走,那男人回过头对着简白笑说,“怎么了?板着脸的,不乐意见到我吗?”
男人的脸和简白有一丝相像,但是简白是混血,而他不是,他有着亚洲人很少有的那种让人惊艳的美颜。除了有着深邃好看的眼睛,高挺笔直的鼻梁,以及精致又深刻的面部线条以外,在他身上更有一种斯文中带有张扬和不羁的气质。
可能头发有些长了,这会儿被男人一股脑扎到脑后,揪成了小小的一撮,合着他刚才说话时那张开合间尽显柔润性感的薄唇,不知道他真实年龄的看上去这人也顶多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
“上上个月才见过,你怎么来香港了?”简白冷着脸,不怎么耐烦地挑了张和他面对面的椅子坐下,眼睛瞟过摆满一桌的菜。
“你有朋友来?”简白又加问了一句。
男人执起面前的瓷茶壶给简白倒了杯茶,又给自己那只瓷杯子满上后才缓缓抬头,说,“没朋友啊,就我们两。”
“就我们两,你点了十人份的菜?”简白下巴对着桌子点了点,满脸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