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阮晋文回答的机会,他继续:“你平时不是最洒脱最不羁的吗?怎么这会儿缩首缩尾了?阮少爷可不是这么在乎别人想些什么,说些什么的人,难道不是吗?”
说完,一手抬了去捏了捏阮晋文的下巴,简直吃尽了阮晋文的豆腐。
“你丫的,你别强词夺理,我这事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前因就是你给小爷造的孽!”
简天希心里一落,抬眼看阮晋文,这是不会知道自己在香港断了他现金流的事了吧?他心里挺紧张的,箍着阮晋文腰部的手不觉地一收。
怀里的人大嚷嚷,“草,你要勒死我了!”
还是一贯很横、很拽的样子,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简天希收回探究的目光,离了点距离看身下的人,又用自己的大腿在对方敏感的地方蹭了蹭,头一次很流氓的说,“呦,硬了。要不要……”
阮晋文被他弄的心火上来了,直接骂骂咧咧,“要个毛,这他妈的是钥匙卡!”
简天希手伸进他裤兜,还真是!没脸没皮的对着他一笑。
“起了起了,你说不说正事?不说正事我要去睡一会,昨晚还真是没睡好。”
阮晋文趁着对方放松戒备把人推开,一骨碌从沙发那爬了起来,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简天希原本就是逗他玩,自己想问的事都得到了答案于是也不再和他扛着,笑嘻嘻挪到离阮晋文最近的位子,说:“日本人的确是胃口大,除了想要稀土资源,金矿也不肯放手。”
“丫的,还真是给颜料就开染坊了,要不是我们要求着他们给我们金矿的开采权,稀土资源哪轮的到他们。”
“所以,你这事一闹,他们更有话说了。没准还真是几个矿都要了去。”
“那你也同意?原本就不该那么便宜了这群日本人的。”
“要不然呢?你可别忘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如果执意要和你解决你今天闹的这事,你很有可能被人贩子集团发现。”
简天希说了实话,目前其他都不算事儿,都能拿钱解决。只是阮晋文知道菲律宾这一带贩卖人口的整条线,这个很棘手。他要是被曝光了,人贩子保不准来灭口,他们是看长线的,不会就为了目前这点点利益而丢了自己整一锅生意。
阮晋文被他说的懵了,心里恨,但是也没话反驳。在这件事上自己的确见识了那群人怎么把人捉走,怎么在黑市里把劳力发散到下支,怎么卖到劳动力市场,这整个过程他都亲身体验过,对一切都了若指掌。所以,一旦他向警方交代,这个人口贩卖集团就很有可能被剿灭。
“操”阮晋文骂了声。
“所以,我们还是先把金矿弄到手,查出金矿主tan真正效力的大波士,你就没事了。”
简天希安慰了一句,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阮晋文瞟了眼简天希,心里思绪了千遍才开口说,“其实,我已经找人去查tan在香港的账户了,只要查到他们时常往来的名单,就能缩小范围。”
阮晋文还是把这事说了出来,主要是已经把简天希当成了自己人,所以对他没有保留。
简天希惊讶地看过去,心里佩服这小子脑子转的快,这几天自己光和日本人交涉,这么一出竟然给忘了。他赞赏地多看了几眼阮晋文,直把对方看得有些别扭,在那里说:“我也是不想你平白浪费了钱,有些人你给他多了不值得。”
这话意思是对于那群日本人,谈判的筹码够数就可以了,犯不了一窝蜂往对方兜里送。可听再简天希耳里又变了样。简天希执起阮晋文的手在下巴那摩挲了几下,又放在嘴上亲了亲,温柔地说:“谁值得多少,我明白。”
谈判歇了两天,第三天日本那伙人的老大田原太郎亲自带了人过来约简天希会面,说是为了上一次的事要道歉。
一群人把会面的地址定在da|vao的一家日式餐厅。因为怕阮晋文膈应,简天希只叫了马来的朋友dan一同前往,他让阮晋文和阿坤留在度假村休息。
日式餐厅的格局是和式的,进门就是脱鞋的礼仪,简天希一伙脱了鞋就跟着穿着和服的女侍应生一起往里走,过了几道移门才到了大包间。
他们只来了三四个,大包间里倒是有七八个日本人。见他们来了,一个个都正襟危坐,就怕又有一丝礼节上的闪失。
其实日本人看上去礼貌,有的时候各种繁复的礼节却很让人觉得有距离感,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假客气。所以简天希也就是照着他们的样子点点头算是回礼。
没想到,他才落座,一群日本人唰的站了起来,走到简天希跟前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双手内八字匍匐摆好,一句整齐的日文“道歉”脱口而出,那架势着实把同来的马来人给唬住了。
简天希还在愣怔当中,行了大礼的日本人又齐刷刷的直了身板跪坐了起来,其中跪在最后面的两个人起身走到后头的移门处打开移门,然后一人一手架了个人出来。
那个人就是当天被阮晋文捆起来灌了肠子的田原滕一。后来简天希听说他被送去了医院,料着日本人之后会说事,所以也没多问,想不到这事是摆到今天这台面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