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往拐角外走了几步,朗声道:“清衍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脚步声停顿,卫戍听见太子笑着说:“清衍无需多礼。”
卫戍走出去,恰恰看见太子搀扶朱睿卿起身,心中的醋坛子一下子倒了一大坛,酸得他牙根难受。
“卫戍也同在?”太子惊道:“清衍与卫卿……”审视的目光自两人之间轮流而过。
只怕是没想到朱睿卿与卫戍还相熟。
朱睿卿欣欣然接受太子的审视,卫戍心里不自在,面上佯装镇静。
卫戍请了安,还没来得及解释,朱睿卿抢白道:“清衍与安宁熟识,此番正是邀约其出宫一块儿用午膳。”
卫戍点头,心口不一的称是。
“这样啊,”太子不知想到了何,听他说道:“孤方才被父皇召见,未来得及用午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用膳没趣,正好,与卫卿和清衍一块用午膳,顺便孤同清衍商量下,明日下江淮的后续。”
卫戍心里头百般不愿,奈何太子殿下发话,不得不从,不甘愿的随着太子走了。
一路上,太子与朱睿卿相谈甚欢,卫戍恹恹的,不想c-h-a话,安静的做个壁画。
入了慈庆宫的东次间,因沾了朱睿卿的光,被太子殿下赐同桌用膳,这莫大的荣光,真是寻常人难以奢求。
太子殿下与朱睿卿谈着公事,分别在八仙桌的主次座落座,卫戍尾随,坐在朱睿卿身侧的次座。
不知怎么,话题被引到了卫戍身上。
“孤耳闻,卫卿此番缠绵病榻几日,是为了暴病身亡的宠妾?”
卫戍点头称是。
“何等佳人,让卫卿心心念念?”
太子没立正妃,东宫只有一侧妃,掌管太子后院大小事。
卫戍听闻太子这问话,暗地里怪罪朱睿卿好端端的把话引子引他身上,语气虔诚恭敬道:“安宁与之相识于苦难,她生得固然貌美,但无奈福缘浅薄,享不了富贵。”
镇国公家的家事太子有所耳闻,不止是太子有所耳闻,简直是整个京城的权贵都知道镇国公家的这小破事,碍于长公主权威,不敢妄加评论引祸上身罢了。
“孤又闻,老夫人正为卫卿寻觅一门好亲事,相信假以时日,卫卿便抛弃宠妾身亡的忧愁,与新人红袖添香。”
卫戍假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娶妻生子,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了。
两人谈话间,朱睿卿一直盯着卫戍看,突然问:“不知安宁可曾见过靖安侯家的三娘子?听闻此女才貌双全,老夫人甚是喜爱。”
卫戍摇摇头,心里暗恨他多舌,在太子跟前谈论诸多关于他的私事。
“靖安侯家,谢三娘子?”太子道:“怎么,老夫人要帮卫卿牵线?孤闻,此女贤良淑德,堪为嫡妻。”
“安宁心有所属,暂不想娶妻。”卫戍郑重道:“卿卿死后,安宁曾发重誓,为其守丧三年再娶。怕是谢三娘等不了安宁三年,安宁不想浪费谢三娘大好韶光。”
三年,对于一个待出阁的小娘子来说,太长!
朱睿卿闻言,眸光微缩,心下动容,放在桌下的大手,一把搭上了卫戍放在膝上的手,抓住他的手,紧了紧。
卫戍无言的看了他一眼,两人无声对视。
太子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着莫名的暗潮汹涌,怪乎,奇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想了想,有些迷茫,只奢求完结v,就我这废话的程度,二十来万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最长不过二十五万!!!
有些不知道下本写什么,是跟风还是为爱发电,(开了新文,写着都要枯了)撑着把这文快速lu 完,编辑给了扶贫榜单,奈何文丑!
☆、第五十一回 王不见王
(51)
两人在东宫的暖阁陪太子用过午膳后,便告退。
太子倒是想留下朱睿卿,但独独留他一人,做得太明显,怕引卫戍注意,反而不美!
且说朱睿卿与卫戍告退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宫内的回廊,卫戍走得很快,朱睿卿落他半步,不紧不慢的跟着,每次总能跟上,卫戍暗自恼怒,止住了步子,朱睿卿没撞上他,及时止步,两人对立而站,离着毫厘之间,呼吸皆可闻。
“跟着我做什么?”卫戍愠道。
朱睿卿好声好气的答道:“安宁误会,出宫的道路就着一条,恰好顺路。不过,安宁何必如此生气,清衍又做什么惹得安宁生厌了?”
卫戍盯着他的眼,问:“为何要在太子跟前提我的私事?”
“便为这?”
卫戍睨着他,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朱睿卿伸手,想要牵他垂在身侧的大手,手伸出去,触碰到他的指尖,他缩了缩,拂开他的手,警惕的说道:“这是宫里。”
“宫外就可以了?”
卫戍不答,催促道:“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没个正经。”最后的那一句“没个正经”有几分嗔意,如一根细细的羽翼,挠得人心痒。
朱睿卿暗叹一声,恨自己像个初尝情爱滋味的毛头小子,好好的一手好牌,给他作成这副模样,与着卫戍渐离渐远。黑曜石的眸子直勾勾的凝着他,道:“清衍不过是想知道郎君后来意欲为何,你院里没个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