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何暮光双手撑着桌子,“不然怎么在这里兴师问罪。”“我的错。”
何暮光继续问:“哪里错了?”
“让你丢面子?”“不,”何暮光笑笑,手抬起拉住对方的领带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才不在乎丢不丢面子,我只是舍不得让别人都看到你亲我时的样子。”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呢?
你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狂风把五月的花蕾摇撼,夏天的足迹匆匆而去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没有芳艳不雕残或不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雕歇,你的美艳亦不会遭到损失,
死神也力所不及,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赐予你生命。
――威廉. 莎士比亚第18号十四行诗』
当天之后,何何二仙cp粉们在网上神挡杀神佛挡诛佛,连安利的口气都嚣张的不行――
“你们粉的cp再厉害,有正主摁头让你们磕的吗?有正主自己主动给你们讲一个半小时私下相处的过程连水都不喝的吗?有正主被对方亲的腿软脸红的吗?没有吧?没有还不赶快过来,我们不仅有吻照,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连床照都有流出来的好不好!”
众人:好好好。你们赢了。
非纪实报道――何许人也
番外四
非纪实报道――何许人也
许临端第一次见到何暮光的时候是一年夏天,阳光炙热强烈,知了胡乱地叫着,吵得人心烦。
他刚刚从床上起来,等到了办公室才醒过神,翻看着之前整理过的何暮光的资料。他还记着何暮光的经纪人过来时紧张的神情,不过也正常,一个好好的阳光小年轻因为出不了戏而变得y-in晴不定喜怒无常甚至于酗酒,任谁都会紧张。
许临端看了一眼放在书桌上的欧式自鸣钟,十点五十五,还有五分钟,就到何暮光和他约定的时间。
如果对方没有来……
许临端这么想。他接这个不那么有趣的病人完全是为了钱,可要是对方失约,那也只能说一声goodbay。
十点五十九分,助理打开门,何暮光和他的经纪人走了进来,他起身,推了推根本没有度数的无框眼镜,露出了职业微笑,“你好,何先生,我是许临端。”
等到第一次交谈结束后,许临端决定收回自己之前对此无趣的评价。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体验派演员的共情过度而产生的角色混淆的通病,再进一步也不过是单调的自我认知障碍。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拿起电话,给那头的人布置了任务。“我要何暮光的资料。”
“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对面的人有些无奈,“你还要多细的啊,要不要我去把他七大姑八大姨祖上八辈的东西都给你查出来呀?我又不是安全局的。”
“我不要那些,”许临端将眼镜摘下来丢到一旁,松了松领带,“我要感情方面的,亲情,友情,爱情,什么都好,反正是那种残缺的,失去的,又或者……扭曲的。”
“万一人家真的感情平顺呢?”
许临端气定神闲地往咖啡中又加了三块方糖,“不可能。这么多年我的判断从来没有错过。”
在许临端和何暮光第二次会面之前,他刚送走了患有躁郁症的青年画家,心满意足地活动了一下手腕,静静地坐在懒人沙发上复习何暮光的资料。
确实是有意思的,更何况,对方还跟一个他认识的人有牵连。
何暮光按时到达,他其实是一个很配合的人,知无不言,但却在许临端今天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就沉默不语。
许临端问,“何先生,介意跟我聊聊你的爱好吗?比如说,数学?”
许临端察觉到对方的警惕和敌意,推了推眼镜,姿态更加柔和了些,“我并没有恶意触碰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是在我看来,你的问题,所谓的出不了戏不过只是表面现象,演戏只是诱因,而根本的问题,在别的地方。我想,你并不是忌医的人。”
何暮光看着他半天没有开口,眼神说不出来是怎样的,像是灰蒙蒙的天际闪过孤光,不好说是亮,但也暗不到哪里去。“许医生,我觉得你知道的比你说出来的多多了,既然如此,还要我说什么?”
“我知道一些,但是我不会比你自己更清楚。你愿意跟我聊聊吗?”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根刺,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也应该把它拔了。”
当天,许临端在他的引诱之下听了一个故事,结合背景合理地补充了若干细节,终于成功充实了两个人物形象。其实有些东西讲开了也挺没劲的,至少他现在已经觉得有些无趣,毕竟探秘的过程更有意思。
不过也好,他可以开启一场全新的博弈。
他拿起一枚黑色的国际象棋,将它放到棋盘中央。
何暮光第三次来找许临端时,对方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建议,“去找他吧,诱导他,吸引他,把他也拉下来。”
何暮光皱眉,“我不觉得这是心理医生的该说出的话。”
“所以说我更愿意称自己为心理咨询师。”他拨弄了一下桌子上用丝线悬挂穿起的金属珠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加快了速度的博拉姆斯第二钢琴协奏曲。“只要能达到效果,那么方法如何,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