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慈抱着书的手一紧,脚下加快步子离开。
自从那场宴会回去后,董慈就被冻感冒了,连续发了好几天的高烧,就连过年的那几天,都是病着过去的。
快开学的那几天她过得格外焦虑,尤其是景容打电话告诉她已经把她安排进了一班的时候,她内心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蹿。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觉得心中一直堵着一口气,令她极度的不舒服。
开学那天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醒来后就头疼发虚,量了体温才发现,自己又发了低烧。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她简单的吃了药后,就赶紧去上学了。
这个学校一直都是分区待遇,对每个年级的一班待遇总是最好的,这种好不仅体现在设备和师资力量上,就连教室都是单独设置的。
等董慈到达教室的时候,班级里已经坐满了人。教室内乱嗡嗡的一片,她低着头边走边找位置,却听到教室的最后面有人在喊她。
“小慈,来我们这儿!”
“……”
教室内出现了片刻的寂静,董慈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她微微抿唇,直直的望向坐在窗边的景容,却发现他正趴在桌上睡觉,并没有看她。
安乘风见董慈没动,又对她招了招手,指着景容身旁的空位笑眯眯的说道。“来啊,这是阿容特意给你留的。”
整个教室也就只有这个位置了,董慈能感受到周围人望着她的目光有多怪异,却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他们身边。
景容留给她的位置是里面,想要进去就必须把他喊起来给自己让道。她抿了抿唇,站在他面前推了下他的肩膀,闷声说道。“让我进去。”
周围的同学还在好奇的往这看,而那人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就好像睡得很沉一般。董慈觉得他在戏弄自己,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许多。“别装了,你快让我进去。”
“那个……”
其实安乘风是想提醒她,景容是真的睡着了的,可还不等他开口,景容就被她摇醒了。
“找死么?”
景容揉着额角从桌子上直起身子,他眸子中的睡意还未散去,眼神却一片冰凉。他好似不太清醒,看了半响后才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懒惰的将身子往后一倚,低哑的问道。“怎么来的比我还晚?”
“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景容垂眸望着腿与桌子间那微小的缝隙,懒懒的说道。“这不是给你让了么?”
让了?这是要让她从他腿间迈过去吗?
董慈咬唇,她听见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嗡嗡的声音使她的头越加昏沉。她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了。
“好了,不闹你了。”景容低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董慈这才发现他似乎又高了不少。
“不舒服?”
见她脸色苍白,景容刚想去摸摸她的额头就被她用手打开了,她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她只想着让自己进一班,倒是忘了景容也会进一班的事情。她曾经听时泽说过,一班虽然是重点班,但是在座次这方面是没有规定的。老师不会去调位置,如果自己想换,也只能自己去找同学协商。
董慈望了眼坐在她身旁的某人,刚才她似乎又惹到了他,此时景容面无表情,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喂……”
想了想,董慈还是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她觉得有些话必须尽早和他说清楚,却在对上他那双漆黑无光的眸子时瑟缩了一下。
景容冷淡的看着她,抿着唇并没有说话,一看就是心情不佳。董慈明知道这时自己是不应该再去惹他的,可她看了眼刚刚进门的老师,舔了舔嘴角还是说道。“那个……”
“虽然我们现在是同桌,可我希望在上课的时候你不要和我说话,我学习的时候你也不要来打扰我……可以吗?”
景容目光落在她扯着自己的衣袖上,他并没有理会董慈的话,可脸上的神色却比刚才更冷了一分。
“从现在开始,别碰我。”
他毫不客气的将董慈的手从自己身上挥下,垂着眸子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手机上。通过侧面,董慈看到他长长的睫毛留下一小片的阴影,使他显得越加冷漠。
虽然董慈有点害怕这种状态的景容,但在学校里她却巴不得他天天这样。因为只有这种状态的他,才会安安静静的不会打扰她。
……
一班果然是学校重点培育的尖子班,请来的老师都是全校最优秀的,甚至还有好几个是从外面聘请的优秀教师,只单独给她们这一个班上课。
一群尖子生集中的班级,课堂上讲的内容也是与其它班不同的。因为这些都是最优秀的学生,所以老师讲课时在基础的方面不会讲的太细,这使董慈听起来有些吃力。
也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吃的药有问题,课上到一半董慈就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眼皮抬不起来。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前方的黑板,低头刚要记笔记,脑袋一沉,险些睡了过去。
“下面我给同学们讲下高考常见的几个点……”
老师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了,董慈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可每当睁大眼睛回过神来时就发现笔记本上被划出了好几道痕迹。
不能睡,要好好听课……
董慈摇了摇头,视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