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楚淮青点了点头,将微颤的嘴角压下,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方才在想些琐事,没什么要紧的。”
楚淮青这么说,秦策心中的怪异反而更重,疑问脱口:“真的?”
“……”楚淮青的视线闪烁了一下,面色如常地问道,“对于如何在几日内击退剩余的胡虏人,殿下可有对策?属下这里有一计……”
秦策试探道:“先生果然是在想什么我不能知晓的事?”
“……没有。”
“没有吗?”
“没有。”回答很快。
秦策登时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一双墨黑的眼眸精准地锁住了楚淮青,楚淮青淡然以对,只是保持着没几息时间就眨一下眼的状态。
一下、两下、三下…….
既不满先生的隐瞒,又被先生心虚的模样牢牢吸引,在被内心汹涌澎湃的波涛覆灭之前,秦策尽量平静地将目光转移:“先生说没有,那便没有罢…….先生方才提到的计策是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秦策是看出了什么,楚淮青应声回答,将突然腾升的失落以及些别的情绪内敛。
“哈哈哈哈……”
楚淮青嘴角一抽:“有必要笑成这样吗…..”
“这是当然。”谢富完全没给面子,单手捂着肚子笑得畅快:“面对凶恶之徒你敢竖眉冷对,面对在你面前温顺如绵羊的人,你却怕到如此地步,我的好淮青,纵观我所知的人中,也就你这么有趣了。”
楚淮青木着脸强调:“他是殿下,我是下臣,这是我们需要铭记的尊卑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