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身延年可是不小的诱惑,众人皆知若弥老皇帝为了可以延年益寿,做了不少荒唐事。一时之间,殿堂里皆是询问这酒价钱的低语声,更有人提到齐庄的买卖甚广,这酒定能在其下的花前月里能寻得。
不惊淡淡一笑,这礼选得不错,寓意吉祥,给罗那的酒做了宣扬传播,又间接给齐庄拉了一笔生意。
若弥皇帝点头,对这第一件礼也十分满意。永恒,当是最深情的愿望了。
云鹤将酒瓶放回礼盒,女官打开下一个礼盒。雕着富贵花开纹路的水玉瓶敛着胭脂色的琼浆,仿若收纳了一团□□,热烈而喜气。他托着酒瓶道:“罗那第二琼浆,名唤‘钟情’,祛病养颜。”
第三件礼盒,镂着云纹的水玉瓶盛着丹彤色琼浆,仿若一片暖金。云鹤托着酒瓶道:“罗那第三琼浆,名唤‘富贵’,清润明目。”
接着他又一一介绍了剩下的几款果酒,每一品都是一种色彩,每一品都是一种效用,每一品都带着吉祥的寓意。事实上,这只是罗那最平凡的果酒,像紫色的龙珠酒,红色的桑实酒,橙色的柑枝酒等等。罗那皇帝如何会花费这样的心思,没给一筐生果子算给他面子了,这都是云鹤自己想的。云鹤为了呈上前的时候好看一些,特意定制了瓶子包装一番,又将功效带上,才显得更为珍贵。只是这功效是实打实的,并不是诳人。
“承罗那皇帝吉寓,劳赫使臣费心。”若弥皇帝道。
云鹤施礼,正要退下,殿外却是来了一人。
“六弟大婚,如何就不告知一下三哥我观礼呢!”那人扬声进来。他走到云鹤身旁,还特地扫了一眼那七色果酒,啧啧称奇地拿来看了一下。
云鹤只当没看到,与女官一起等着将礼收起。他知道若弥皇子间不睦,可现下皇帝都已经登基好两年了,这位三皇子好似还不服气,言语间不敬,行止也不恭,当着使臣的面这般不管不顾,愚蠢至极。
“淳王府管家大概事多,忘记将帖子交于你了。”若弥皇帝谷梁钰道。
“哦,是吗?”谷梁锡是听闻京都里出了一点状况,刚刚赶回来的,的确还没回淳王府,不过他也跟管家说过,有关宫里那位的事情,一个都不必与他报。他不能接受谷梁钰坐到皇位上,便直接回避了他的所有事,自然是没有见到帖子。他将酒瓶子放回礼盒,看了皇后一眼道:“你这位皇帝是男子?”
这不是明摆的吗?云鹤心里一笑,面上却是不显,让女官将礼收拢好,准备将场地留给他们。
若弥皇帝不语,忘机先生当若弥皇后可不是小事,怕是整个国里都传遍了,他不信谷梁锡不知道。
谷梁锡正想说些什么,却是才注意到云鹤的面目。他略一皱眉,看着云鹤落座,在他身后还有个少年。谷梁锡看着那两人,再对比手下拿给他的画像有些相似,便抬步走过去。
若弥皇帝不知谷梁锡想要做什么,他看了一眼那八风不动的使臣,开口道:“淳王爷,那是罗那使臣,你的位置在另一边。”
“哦,罗那使臣?”谷梁锡站在云鹤面前,轻轻一笑,“这位使臣,到若弥京都可有到处转转?”
“我罗那使团到贵都没两日,歇息了一番,与他国使臣见了一见,着实没有空。”云鹤道。
“哦?”谷梁锡道,“没有去赌馆?”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后面的齐骛。
齐骛一脸诧异,这人怎的特意提及了赌馆?
“淳王。”若弥皇帝语气里已带了几分不满。对他不恭敬也就算了,竟然还招惹别国使臣!
谷梁锡见云鹤与齐骛都没有一丝慌乱,只微有诧异,便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也对,这两人只是有一点点像,据手下所述,那位公子可是难得的美人,被他带走的那位也是相貌堂堂。再看面前两位,好似容色平平。他便不以为意,又回到殿堂正中。
“六弟,我们先来聊聊你大婚的事。”谷梁锡道,“作为若弥的皇帝,你嫁个男子是打算以国君之身产子?这让天下人如何看我们若弥?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吗?”
不待若弥皇帝开口,皇后便三两步走到谷梁锡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手一扯便将谷梁锡摔翻在地。
谷梁锡顿时就懵了,他竟然被一个没有武的人给打了?他一跃而起,还没出手,脖颈便横来一柄大刀,而皇后也被谷梁钰挡在身后。
“你当皇后娘家没人吗?”不惊下视谷梁锡,眼眸里满是不屑。正想拉一道口子吓吓他,便想起这大婚不易见血,便直接刀背一侧,敲晕了他。
“来人,”若弥皇帝道,“将此人扔回淳王府。”
皇后看了一眼皇帝,道:“抱歉,一时没忍住。”
若弥皇帝笑:“没事,谷梁锡耐打。”
皇后点点头也笑了。
齐骛在后面看得真真切切,皇后没有武,皇帝却是武功卓越。长得好看,武功又好,还能生孩子,这皇后真有福气!
第54章 第54章
宴席如常进行,各国挨个上前献礼。齐骛在后默声看着,方才说罗那坏话的那几个“泼妇”也没见着送什么特别的,果然如云鹤所说,逞逞口舌之快而已。
有的贺礼就送了两百头羊,齐骛心思着,带这么个礼过来,怕是一路的草都给啃了个遍。再如那个送了两筐子咸海鱼的,他觉得并没有比两筐果子好多少,光是放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