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完雨后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清新的感觉。
“乱世不安,只能跟随他人。”
子车秒禾磨用手指磨蹭着手中的茶杯,她本就是大户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手指纤长细白,仿佛是块白玉雕刻出来的一般。
只是如今还稍年幼,再过两年,估计就是一方有名的美人。
“兄长甚是照顾子悠兄,定能护子悠兄周全。”子车妙禾轻声说道。
我垂下目光,总感觉子车妙禾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我又摸不准她的意思。
尽管我跟武英帝关系甚好,可是跟子车妙禾的关系却只能算是一般。
“妙禾妹妹可是要一同前去明城?”我表面轻描淡写的问道。
总管那一瞬很微妙,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子车妙禾那一瞬微微失神了。
看来,这事还真说不准。
“是为了谁吗?”我继续问道。
子车妙禾一向深闺,除却这次祸乱似乎也没有接触其他人,那应该就是最近发生的事了。
但是我也知晓,女儿家的心事是轻易不会跟外人说的。
这点我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的。
子车妙禾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只是乱世一家团聚不易,又怎会想再次分离。”
说谎。
看破不说破,一向是我的行事标准,于是我没接话。
子车妙禾目光微微动了动,收起了眼角的一抹异色。
“我不比兄长们,总归我也到了年纪,无非由兄长们出面找个好亲事,只是与其身不由己,不如追求自己想要的,我这些女儿家的心事子悠兄定是不晓的。”
“妙禾妹妹有了心仪之人?”我挑眉问道。
不对啊,这么快?
话说子车妙禾跟我同岁,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么,我上辈子活到最后都没搞明白我喜不喜欢武英帝呢。
“有些人是命定的,一眼便注定了一切。”说道这里,子车妙禾看着我,用着一种奇妙的目光,“也并非每个人都幸运。”
我看向子车妙禾。
在我印象里,子车妙禾是一个温柔又娴静的女子,但也有自己的主见。
无论对事对人,也总是温和着,温和之下是什么意思就需要他人自己去揣摩了。
我大概知道子车妙禾说的是谁,不过也并不确定。
总归这些事不是我该插手的。
好在子车妙禾似乎也不愿多加谈论了,又聊了一会便回了自己房间去。
我看着子车妙禾的背影,不留痕迹的叹了一口气。
我叫徐悠,难怪总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