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还有林渊的事。
离开的时候,吴子行和褚望秦一同走的,两个人一个摁上,一个摁下。
“你就住上面?”
吴子行头都没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嗓音沙哑:“你……”
“我说,与其找她帮忙,不如找我。”
褚望秦双手闲闲插在裤兜里,看着电梯上不停变化的数字,继续道:“我能提供的信息,人手,都比楚楚多。就算没有你了解我哥,但效率会快很多。”
吴子行瞬间绷起了肌肉,呼吸不由放缓了下来,那是习惯性地进入戒备状态的表现。
“别那么紧张,”褚望秦跨进了电梯,笑容很淡:“她能猜到,你能查到的事,我为什么不能?”
“你什么时候知道林渊是你哥的?” 吴子行一把拦住了渐渐关注的电梯门,抬头定定看着他。
“不久。”
褚望秦潦草带过不想回答的问题,那时的情绪波动都过去了,现在他谈起,就像只是知道了新街口多开了家包子店一样。
那样冷静淡定的气韵,彻底让人失语。
吴子行也没再多说,抽开手,电梯门重新合了起来。
一个人乘着电梯往上,本来只需要一层,但是褚望秦这次摁了五六个楼层,摁完后退了两步,背倚在电梯里的镜子上,有些疲累的用手盖住了眼。
过了快十分钟,他才在自己住的那一层停住。
褚望秦还没走到门口,远远就看到一个圆乎乎的柔顺脑袋垂着,对方蹲在地上,用手指无意识在地上画着圈。
听到脚步声的楚爱甜抬眼看了看,人跟装了弹簧一样蹦起来,还不忘把手边的小蛋糕拿起来,骄傲地举着,非常帅气地挑眉自豪道:“怎么才来?我今天发现了一家新店,超级好吃的,这芒果慕斯,绝了!就两块了,我吃了一个拿了一个,今天给你留冰箱了。”
见他深深望过来,楚爱甜打了个响指竖起食指,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刚才大家不是都在吗,但是只有一块,我就不好意……”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完全圈进了他的怀里,褚望秦箍得非常紧,紧得她差点没拿稳蛋糕。
“怎么了啊。”楚爱甜垂下眼,轻声道:“最近很累吧?哥哥要做手术,你要工作,应付那么多人和事。”
她有时候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坐在床上想,让他来承担起这些责任,做得真的对吗?如果做甩手掌柜,那个体量的公司自然也能找到合适优秀的职业经理人,并不一定非要他来。如果不是褚望祺……褚望祺拜托的话。
“楚爱甜。”
他忽然低声唤她的名字。
“嗯?”她小幅度转了转头。
“没什么。就想叫一叫你。”
楚爱甜笑了笑,从他怀里钻出来,拆开勺子挖了一口塞到他嘴里,然后期待地看着他:“好吃不?”
褚望秦尝到清新的甜味萦在舌尖,自然就想趁机分享一下,结果楚爱甜这次学聪明了,一下就躲开了。
“你当我傻子啊?”
楚爱甜朝他做了个鬼脸,下一秒却倾身上前,双手搭在他肩上,踮起脚来猝不及防地亲了亲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楚爱甜眼里仿佛倒映着星光,他一时不查,几乎要溺在里面,“因为……我也一样。”
被爱吞没的不止你我,但说出不说出,反正也不会错过。
不说,也不代表什么。
我爱你,就是每一秒都在爱你,每一个下一秒,都比上一刻更加爱你。
* * *
褚望秦像有了靠山似得,行事更加随性。屏蔽外界的评价,该办正事办正事,该在公共场合挑明关系就挑明。
是不到一个月后,当着莫斯然和褚珲的面,在集团答谢晚宴上。
莫斯然着一身郑重的深色晚礼服裙,在他说完后站起来,优雅地朝众人举了举杯:“褚总说的是事实,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多谢各位关心。”
全场哗然,没想到他们几乎快要官宣的关系就这么,一拍两散了?
怎么说呢……
没有拍过,谈什么散啊?
结束后,褚珲阴晴不定地叫住了他,说要单独聊会儿。
褚望秦答应了,之前他们一见面一个跟□□桶一个跟点火的差不多。
干脆趁一次都说清楚。他也不想每次见面剑拔弩张的,弄得家里也不安生,何况褚望祺的手术近在眼前了,路家那个主治医说心情很重要。
再者……无论怎样,褚珲对他来说是家人。他是典型的严格又严肃的父亲,和他养母形成鲜明对比,但对于他、褚望祺是完全一碗水端平的。即使是亲生兄弟也很难的事,他这样做了,而且做到了。
可没有想到,褚珲坐到沙发上就直奔了主题:“你最近是不是在跟一个叫楚,楚爱甜的,谈朋友?”
褚望秦诧异于他这么直接,但还是干脆点了点头:“是。”
即使了解情况,褚珲还是紧紧握着茶杯,缓缓出了一口气:“分手。”
褚望秦不意外,只是有一点失望。
看到他淡淡看着自己,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褚珲头疼地把杯子往玻璃茶几上一搁:“你不要油盐不进,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除了她,你……你随便选!”
“我谁都不要。”
褚望秦一耸肩,松了松衬衫的领口,觉得好笑:“除了她。”
“如果没什么正事,我先走了。”
正字他咬得很重。
“对了,这周四我没时间回家,朋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