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又重新坐回沙发里:
“婚姻大事,我不允许你当成儿戏。阿奕,男子汉大丈夫,要有责任的。”他指了指裴奕,“我不希望你将来反悔,裴家以后是要交到你的手里,你的态度,代表着裴家的态度,家事如果都处理不好,又何谈处理其他的事?”
“我想的很清楚,爷爷,请您放心。”
裴奕拿着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那酒如烈火,从他舌尖燃起,淌过喉间,他隔了好一会:
“我明白爷爷请我喝的这杯酒,跟我讲这些话的原因。”
当年的张宜平拧着一瓶酒,来劝他与文家的女儿联姻,他收下了这瓶酒,再三慎重考虑之后应允了这件事。
现如今,裴老爷子拿出这瓶封存多年的酒,并特意将这瓶很有纪念意义的酒在此时开启,与他说了这番话,意义深刻。
可是裴老爷子不明白,他的担忧只是多余的,他并没有变,调皮的只是命运,它就像是个喜欢跟人开玩笑的孩子,把冯南‘藏’进了江瑟的身体,给两人一个明正言顺的机会,让双方都能正视到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