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伪君子,还想用什么谎言来欺骗我们?”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林家家主手指一动。
那些江湖人士中的诸领头人物,顿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人群中一阵慌乱。
”你,你做了什么!”
林家家主爆出一阵猖狂大笑:“这噬心蛊的滋味如何?不想死的,就给我乖乖让开!”
江湖人士慢慢后退,玄衣卫却是岿然不动。
林家家主瞥了眼站在最前,身着华丽玄色锦袍的玄衣卫:“是地一啊,我们也算是同僚了?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人。”
地一不语,只是拔刀出鞘。
“哦,翻脸不认人啊?你以为安平王死了,你为何还能全须全尾地在这站着?”他摆摆手,“退下吧。”
地一发现自己完全不受控制,向一旁让开,他身后那些只听上级命令的玄衣卫,也跟着退开去。迷神蛊母蛊竟在这人身上,也难怪安平王已死,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一心中愤然,却也无能为力了。
眼见着林家家族带着那队蛮夷亲卫,就要消失在树林深处。
一人一剑,从树林之中急射而出,瞬息之间,就收割了围在林家家主的十数蛮夷亲卫性命。
林家家主久经江湖,扬剑出鞘,迎上那要命的利剑。瞬息之间,两人就过了数十招。周遭在两人打斗之中,一片狼藉。
高手对决,看得那些武林人士无不骇然。来人究竟是何人,竟然将成名已久的林家家主打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疲于抵抗毫无还手之力,难道是隐世前辈?
“是段飞卿!”有眼力出众之人分辨出了来人身份。
什么!这段飞卿似乎才二十余岁,功力剑术就已高深到如此境界?这边武林人士尚看得瞠目结舌,那边胜负已分。
漆黑的利刃,抵上了林家家主的喉咙。
“段飞卿,你不能杀我,我死了,身后那些人全部要陪葬?”林家家主面色狰狞,不知是因为输给了子侄辈的年轻人,还是因为自己的退路被阻断。
“哦?你对自己身上的母蛊,倒是自信。”
一人从树后走出。
林家家主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自己完了。
来人是个苗女。
对苗疆算是有几分了解的林家家主,一看这苗女打扮,就知她不是普通苗人,而是五仙教中人。他并不会愚蠢自大到认为,自己从安平王身上学到的半吊子蛊术,能斗得过这控蛊行家。
甚至无需陆恒动手,待在他肩膀上的金蚕蛊就已经感知到主人心意。它扬起上半身在空中摆了摆,两道黑影就从林家家主皮肉之下破空而出。
两只蛊虫落在陆恒身前地面之上,见那些江湖人士防备的目光,陆恒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角。他从腰间布包摸出一个小瓷瓶,将其中粉末洒在了两只母蛊之上。那两只凶恶的蛊虫,竟化为了一滩清水。
“母蛊已用苗疆秘法化去,你们身上的子蛊,也会自动死去。”
随着陆恒话音落下,那些武林人士和地一,确实觉得心头之上盘旋的某种东西,慢慢消散。
此时,山穷水尽的林家家主,竟是不顾自己喉间的利刃,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用力送入不远处的山泉之中。
“谁也别想得到这山河图录……”语罢,他嘴角就流出一丝鲜血,一头栽倒在地面上。这个狼子野心的伪君子,最终落得个自断心脉而亡。
有人速度极快的朝山泉扑去,试图捞起水中地图。可惜那山河图录经历时光的摧残,本就已脆弱不堪。被扔入山泉之中后,瞬间就被冲刷成了再也无法拼凑的碎片。
那些武林人士和玄衣卫还在试图去捞起那些碎片,段飞卿和陆恒却已转身离去。
“林家家主毁去那图录之时,你分明能阻止他,怎地放任他毁了山河图录。”
“这等祸端,还是毁了的好。”
“哦?你这个前朝遗脉,不想着复国了?”
“我本就没有过这等心思。这山河图录也不能落入颂国之手,养的兵强马壮的颂国军队,下一个目标是哪不言而喻。没有一个帝王是没有野心的,岂会容忍名义上是颂国领土的苗疆,实际上却是由苗人自己治理。”
“你替苗疆考虑得还听周全。”
“当然,苗人不与汉人通婚,我又怎能让阿恒你为难。我入赘之后,自然是苗人了。”
“接下来去哪?”
“可否劳烦阿恒先随我回趟西南门派中,待我将这些事端处理完毕后,就随你回到苗疆定居……”
两人的交谈声渐渐远去。
然而,回到西南后的段飞卿,还未处理完手中事务,更大的麻烦找上门来。
也许是因为没有拿到约定的山河图录宝藏,蛮夷铁骑发动闪电攻势,直取边境五城,兵临雁回关下。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武林中威望颇高的数位掌门,找上了段飞卿,言之要推选他为武林盟主,整合如今混乱一片的江湖力量,助朝廷抵御那北方来敌。
“安平王还是太天真了,仅是控制几个王族和高层将领,怎么阻挡得了蛮夷的贪婪。”送别数位掌门后,段飞卿与陆恒商议此事。
“那思归蛊却是好物,如今金蚕蛊也回到我手上,我研究那万蛊蚀心之术,将思归蛊种入数万蛮夷大军身上。只是,需要你为我争取一段时间了。”陆恒说。
用更厉害的蛊去施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