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瑶今日抱恙,所以就我一个人来。”太子褚恒有些讪讪的说道。
“嗯,那就出发吧。”褚彧声音清润,听不出情绪。
“好,好。”褚恒连忙应和,回头翻身上马,一挥向前。
马车渐渐起动,苏璃回忆起方才两人的一来一往,她恍惚间有个错觉,褚彧或许比太子更像是一个,储君?
燕山关离北城门只有两百多里,如是单人快马,两个时辰绰绰有余。但是他们三人外加东宫侍卫二十余人,行进速度便慢了许多。
才刚刚走了一半路,太子褚恒在马上摸索一阵,突然勒住了马,神色是明显的急慌,紧随其后的褚彧和苏璃坐的马车也跟着突然停了下来。
褚彧皱眉撩开车帘,“太子殿下,是有何事?”
褚恒闻声下马,一路奔到褚彧车前,他一向没什么主意,言相不在,他能问的就只有褚彧,“我的通城文牒忘带了!”
他也纳闷,他虽常被言相说心思不敏,但至少处事认真,昨晚睡前放进襟袋的,走之前还让新瑶查了一遍的,怎么会现在找不到了?!
褚彧没想多久,便道:“太子殿下,你让一人快马加鞭往回取,我们边行边等,应该能堪堪赶上。”
“可是。。。”褚恒面露难色,言相曾叮嘱过他,以防被四王爷设计,通城文牒只能通过他和褚彧之手,现在让他找个随车的侍卫,万一是四王爷的人呢,“九弟,你可否随着备车一道去一下王府。”
褚彧看了一眼褚恒的脸色,“我腿脚不便,不能骑马,备车去了回来如何能赶得上北拓皇子?”
“可是。。。”
“让初九去吧,他是我的人,若是丢了通城文牒,父皇那便由我来说”褚彧不想在纠缠,截住了话头。
既然褚彧都这么说了,褚恒松了口气,“嗯,也行。”
看着初九一路反向往回赶,褚彧放下了窗帘,脸色有些阴暗不定,今日蔺新瑶没来,文牒也没带,太巧了,他说过,他从不信巧合。
六月初的天色不算闷热,但若是坐在马车里一个时辰,便不是那么舒服了。
“璃儿,可是有些闷?”褚彧将车帘挂起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