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树拉着她回房:“我看着你睡。”
躺在他那张大床后,靠在他肩膀没多久,萧楚还真就困意来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两个人慢慢试着将心态放平缓的同时,罪魁祸首陆子鸿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好。
陆嘉树给他下了通牒,让他一个月内去非洲。
之前对这件事他其实没那么排斥,自从知道萧楚和自己亲哥在一起后,他就有点心灰意懒,还真想过去非洲逃避。
但现在他和萧楚之间有了个孩子,一切就变得不一样。
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期盼,甚至暗搓搓想过让萧楚看到自己的好,一家三口团聚,哪怕这种希望微乎其微。
可是他哥实在太强势,他爸又站在他哥那边,母亲想帮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不去非洲,他哥可能真会把他送进监狱,他向来说得到就做得到。
陆子鸿最近真是烦躁得很,每天晚上都出来和几个狐朋狗友喝得烂醉。
一醉解千愁,偏偏他喝了更愁。
到了凌晨,和几个朋友告别后,喝得烂醉的他也不叫车回去,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相册的照片,里面都是萧楚和萧然然。
他看着看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陆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旁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陆子鸿泪眼朦胧地转头一看,迷迷糊糊间认出来人,懒得理会。
李然最近过得很不好,吴菲菲的钱,被人强迫退了一部分给她,自己手上投资被人坑得血本无归,还被做局借了高利贷,现在跟过街老鼠一般被人追债。
而导致这一切的人正是陆子鸿。
他对这人恨得牙痒痒,可又不敢对他怎样,毕竟陆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好声好气道:“陆先生,您看看我也没得罪你,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放过我。”
陆子鸿捧着手机,一脸痴迷,不耐烦道:“你这种人渣,给老子滚远点。”
李然讪讪笑道:“陆先生,我知道你是帮吴菲菲出气。但萧楚是你嫂子吧,吴菲菲对你嫂子做过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帮她呢?”
陆子鸿一听嫂子二字,顿时气得脑仁儿直跳,从地上蹦起来,揪住李然的衣襟,一拳揍下去:“你特么说什么呢?谁是我嫂子?楚楚是我儿子亲妈!”
虽然他醉得厉害,但酒劲儿上来揍人可一点都不轻,李然被他直接打倒在地,他还不罢休,又拖起来一顿乱揍。
李然想反抗,却到底抵不过一个醉鬼的力气。
陆子鸿虽然在他哥面前是个弱鸡,但在外头一向嚣张跋扈,打架斗殴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李然很快就被他揍得只能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直到打累了,才将人放开,摇摇晃晃走了。
躺在地上的李然,顶着一脸血,半响才坐起来,喘着气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眼里露出一抹狠厉的凶光。
有钱有势了不起?
光脚的还不怕穿鞋的呢?他现在就是个光脚的。
两天后,脸上伤还没好的李然,找到了深居简出的吴菲菲。
“菲菲,对不起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我识人不清,把钱投给王总他们,没想到他们不给退出,我也是想着帮你走条捷径。”
吴菲菲想到那天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一耳光扇在他脸上:“李然,这么多年我对你有那一点不好?你这个良心被狗吃的东西!”
李然也不躲,捧着脸低声下气道:“我真错了,你打我应该的。咱们现在谁都没法靠,何必内讧呢!”
“我跟你不是一路的,咱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菲菲!”李然拉住她哀求,“咱们那么多年情分,难道你都忘了吗?我知道你现在也缺钱,你再相信我一次,我肯定能弄到钱的。”
吴菲菲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然拿出身上的两张卡:“这是我所有的积蓄,现在都给你。”
吴菲菲狐疑地看了看他。
李然直接把卡塞在她手中:“我知道现在你们家亲人都对你避得远远的,谁都不帮你。你就再相信我一次,我的能力你是清楚的。你父母的事我是没办法,但肯定能弄到钱,让我们俩出国过安生日子。萧楚告你的案子快要开庭了,咱们真的该走了。”
他的话戳中了吴菲菲的痛处,树倒猢狲散,她家那些有钱有势的亲戚,看到他们家出事,一开始还嘘寒问暖一番,后来见是一已成定局,就躲得远远的,别说出力帮她,连借钱都不肯。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她给父母请了最好的律师,但案子牵涉太大,顶多能少判一两年,根本无济于事,父母让她赶紧出国,重新开始生活,免得留在国内当过街老鼠,却不知她如今手上的钱却快见了底,已经是捉襟见肘,想出国又谈何容易。
李然见她动摇,紧紧抓住她的手:“菲菲,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弄到钱的,然后我们一起出国,你嫁给我,我们生儿育女。”
吴菲菲看着面前这个认识多年的男人,那天的事,让她对这个人彻底心寒,听到说“嫁给他”三个字,很恨不得再给他一个耳光,但她实在是太缺钱了,也太像摆脱现在这种生活了,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问:“怎么弄钱?”
李然心下松了口气:“放心,我有办法。”
“到底什么办法?”吴菲菲皱眉追问。
“你不要着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