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这两件事连着我喜欢真君这件事,一起暴露了。”
骆元白看着自己的徒弟,意味深长道,“那天枢没把你直接碾死,你说不定有点机会。”
秋博宇知道对方眼神的意思。
不就是“这人咋就那么能作呢?”。
事实上回想起来,他自己也觉得挺作的。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又是能让真君发现感情的好机会。
只可惜,因为不明原因暴露了。如果有数据记录下来的话,来日他还是查查这里的数据搞清真相比较好。
骆元白那句话的调侃意味比较大。毕竟众所周知天枢一向独来独往,自家徒弟能跟着他到处行动实属难得。结果到头来,自己徒弟还瞒着天枢各种事情,而且还让天枢发现了。
光是被打成这种程度,以天枢的性格来说,还真的算留手了。
“你要不……去无华谷避避难?”
骆元白诚恳道。
天枢行踪不定,出现在哪里都是正常的,这要是碰上自己的徒弟,说不定又是一顿毒打。而且这下他还不敢随便留神念了。以他的神念,就算不能直接干掉天枢,也能让天枢重伤。
甚至他下意识认为,这四周都没有天枢的踪影,说不定就是他被自己的神念逼退了。
但是看自己徒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如果天枢出事了,他绝对不会是这么一个表情。
“师尊多虑了。”秋博宇道,“如您所说的那般,博宇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机会?
这次都被打到神念都被逼了出来,下次是打算怎么样哦!
“这次欺骗真君又暴露了的事情,博宇已经吸取了教训。”秋博宇道,“博宇打算先休整一番,然后上门跟真君……”
“讨打?”骆元白下意识到。
他只想得到这个。那天枢性子暴起来,可是比谁都可怕的。
“……道歉。”
“你觉得有用?”骆元白啧啧两声,似乎是有些无奈,“骗局暴露之后再去道歉,是最蹩脚也是最容易弄巧成拙的手段,因为你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气头上。”
“你呀,赶紧想想那天枢最喜欢什么东西,喜欢到可以放下很多事情的程度……啊,这个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天枢在中州的时候,最爱到各大势力的驻地去研究阵法。”
“真君喜欢稀奇复杂的阵法。”秋博宇道。
“这就对头了。”骆元白说完,斟酌了一下,最终叹道,“罢了罢了。”
他摆摆手,随后取出了一个卷轴。
秋博宇几乎是瞬间感觉到上边散发着的规则气息,以及同时散发着的熟悉感,疑惑道,“师尊,这是?”
“老夫早年也爱在中州四处游历,也算是小有奇遇。”骆元白看着那卷轴,缓缓道,“这卷轴里似乎是阵法一类的事物,只可惜老夫愚钝,至今都理不出头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老夫本想来日拿这个和天枢做做交易,他应该是喜欢这种东西的。没想到现在就要拿出来了。”
说罢,他将卷轴拿给秋博宇,道,“你且拿着这个,待来日遇上天枢,他还有余怒的话,就当是老夫拿这个买徒儿的命了。”
……听到这话,秋博宇看着手里的卷轴,心情复杂。
在骆元白心中自己的成功率竟然是已经低到要留买命钱的程度了吗?
“师尊,你处理这种事情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
闻言,骆元白默默看了看远方的天色。
嗯,今天天气不错,阴沉沉的。
秋博宇收起了卷轴,同时道,“师尊,博宇想在跟真君道歉前,先处理好另一件事。”
“什么事?”
“博宇以前便说过,已经知道了自身血脉,想要来南域处理。”秋博宇道,“博宇想趁现在去寻深渊潜蛟的族群,而后完全激活自身的血脉。”
话虽如此,秋博宇其实也明白,按照深渊潜蛟的特性,自己体内的血脉已经纯化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需要去掌握的,不是半吊子的妖化状态,而是完全的妖兽状态。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骆元白道,“你不介意为师跟着吧?”
没等秋博宇回答,骆元白便补充道,“总觉得你现在再遇上天枢的话小命难保,有我在好歹能留你一条命。”
但他可不能保证秋博宇不会受到折腾。毕竟那天枢擅长的可是阵法。
“自是不会介意的。”秋博宇轻笑道。
“你小子也算明智。”骆元白道,“趁早掌握妖族血脉,以深渊潜蛟的名声,它们自身的防御力应该不低。”
秋博宇觉得,在知道自己得罪真君之后,自家师尊脑子里全是“徒弟遇上天枢=死”这样的等式了。
他承认自己这回是被揍得惨了些,但是再遇上真君的话……
好吧,确实不能保证不激发心口鳞。还是先去掌握剩余的外挂,给自己理清思绪,再将一切告诉他比较稳妥,不然说不定刚打了个照面就是连绵不断的攻击。
连环的欺骗带来的是信任的缺失,现在真君对他的信任值完全是落入了低谷的,他不能冒险。为今之计,就是激活自身血脉之力,以求取回更多的记忆,好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必须是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