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暮野觉得自己当初在京城里没立起来的规矩,到了北地更是立不起来了。再联想到婚前这女子一声不吭,便可潇洒出府的样子,尧暮野竟然觉得没由来的心慌。
可是现在又不能跟这妇人硬来,大声质问她藏私这么多是要干嘛?便是要怀柔曲折地套一套口风。
而这套口风的,非尧姝亭莫属!
当知悉了妹妹的隐情后,尧暮野是隔了三日才将这顽劣的妹妹叫到眼前的,一点点盘问她跟尉迟德贤是如何勾搭成奸的。
可惜他的这个妹妹就如玉珠所言,是个敢干不敢说的。多问两句就哭哭唧唧,只小声说了他跟尉迟小将军是两情相悦的,可是不知为何,她看妹妹说的时候似乎还有些心慌。
但是尧暮野也看出妹妹应该不是被尉迟德贤那厮强迫了的。既然撬不开她的嘴,从那闷棍小子的嘴里审问也是一样的,尧暮野干脆地跟尧姝亭说,现在在北地,仆役不如京中那般前呼后拥,她嫂嫂体弱,平日里她也要跟紧了嫂嫂,家嫂做了什么都要说与他听云云。
尧姝亭不知兄嫂相处的套路,可是自己眼前的一道大难关也算是安然度过了,当下松缓了一口气,痛快答应成了兄长密探。
再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尉迟小将军,心内竟是涌起了几许快活。只张罗着叫婢女买衣服缝制些秋衣,免得小将军来了,倒没有得体的衣衫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