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如此,只能说夫妻二人情深了。
但,这于京城官宦人家,当真是极怪极怪的一件事了。
大家欣赏过陛下宠妃的琵琶舞蹈,便继续饮酒了,秦凤仪也未当如何。然后,他的记忆就停留在去在恭房方便时了。待秦凤仪再醒时,他觉着脸上有些疼,然后,兜头一盆冷水,八月天,已是冷了的时节,秦凤仪睁开眼,就觉怀里软绵绵的,他顺手还摸了一把,以为是他媳妇呢,可又摸着不像,他媳妇不是这种手感呐。
秦凤仪刚睁开眼,就听得一声女人尖叫,那一声尖叫何其凄厉,竟震的秦凤仪耳膜生疼,秦凤仪猛然将眼睛睁大,先是怀里半裸的女人,然后,门口景安帝正铁青着双眼盯着他,身后还有一干子重臣。秦凤仪再一瞧,也吓得大叫一声,他,他,这女人不是他媳妇!
一瞬间,秦凤仪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了,他不是在宫里参加中秋宴吗?再四下一打量,这不是家里啊!秦凤仪当时冷汗都下来了,愉亲王已是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秦凤仪大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半裸的女人哭道,“陛下,妾身原在室内休息,并不知,并不知——”然后,咣当一下子,一下子就撞到边儿上方胜形的矮几上,顿时撞的头破血流,没了声息。
秦凤仪脸色惨白,以他天下第三聪明人的智慧,他已是明白,他陷入了一个月中难言的境地。秦凤仪急道,“我要是能撞死一证清白,我也就死了。可如今情势,就是我撞死了,也清白不了!这是哪里,我根本不晓得——”
不待秦凤仪说完,景安帝转身离去,秦凤仪急道,“你,你别告诉我媳妇!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远远的,只听到寿王求情的话,“皇兄,凤仪绝不是这样的人。”
似乎还有平郡王的话,“愉世子并非这等人品。”
再远,便听不到了。
……
一时,有两个小内侍来,用一床被子裹了那半裸女子离去,另来了两个内侍,抬来一桶清水擦地,此时,秦凤仪才发觉,这是陛下冬天常用的暖阁。而刚刚那女子,正是姐妹花中的一人。
秦凤仪思量着这事到底如何发生的,可他的记忆只到去恭房小解为止,再多的,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而且,他身体的感觉,并不似办了那事儿了。只是,眼下如何能说得清,他早不是童男子,那女人,既是陛下的人,自然更非处子之身。
妈的,这想想也知道啊,他怎么会失心疯的动陛下的女人好不好!他又不是没媳妇!
秦凤仪这里团团转的时候,宫里的消息何其迅速,裴太后那里得知宫中竟出了如此丑事,立刻就推说累了,结束了宴会,打发众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