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出乎了恭侯世子的意料啊!
整个恭侯府,都不愿意失去大公主。
只是,待他们想挽回的时候,秦凤仪李镜这对夫妻简直是不要命的去捞大公主。先时恭侯府只是觉着秦家多事,就是捞公主,也该是咱们应该做的事好吧?
只是,如果恭侯府做此想,那么,这岂不是又是一桩自相矛盾?大公主之事暴发之来,皆是恭侯府放的消息,你们既是把大公主搞臭,如何还要捞大公主?
这等神一样的逻辑,便是秦凤仪的思维也是想不明白的。
秦家夫妻根本与恭侯府也不熟,只是,待他夫妻厚着脸皮求了不少人,终于把大公主、张将军都捞出来的时候,殊不知恭侯府已是把这对夫妻恨到了骨子里。甚至,恭侯府都怀疑,大公主与姘头张羿有私之事,这对夫妻恐怕就是直接的参与者。不然,就大公主与张羿的狗屎名声,谁会愿意与他们做亲家职!
偏偏,秦家就愿意!
这里头要没猫腻,恭侯府都不能信!
好在,恭侯虽恨,恭侯还有理智。他知道,哪怕秦凤仪官阶不高,但他关系复杂,颇有靠山,而且,现下是御前红人,并不好惹。
恭侯世子的智商就明显不如其父了,毕竟,恭侯虽有个庸碌名声,这些年在京城也是四平八稳的过来的。恭侯世子咬牙切齿之际,是必要给秦凤仪好看的!然后,就想了这么个小人法子,想着给秦凤仪的马做手脚,直接把秦凤仪从马上摔下来摔死才好!
而且,秦家无防备之下,还险给恭侯世子做成!
若秦凤仪当真命短,说不得真就得叫恭侯世子害了。
可他偏偏是个命长的,小玉是伤得比较重,可秦凤仪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接着就是景川侯府接手此事,直接就查到了谢少卿府上的下人。景川侯与谢少卿是嫡亲的姑舅兄弟,一向关系不错,不然,景川侯府长孙的满月酒,也不能请谢少卿过来。
景川侯亲自过去同谢少卿说的此事,当时谢少卿就命把小厮提来,景川侯是主持过斥侯工作的人,谢少卿是大理寺二把手,一个小厮,那小厮简直是没片刻就将事抖个干净,谢少卿气个好歹,还得先与李表弟赔个不是,这亏得没出事,倘有个好歹,伤着秦凤仪,谢少卿心里如何过意得去呢。
只是,这事要怎么处置,反成了难题。
毕竟,小厮是谢少卿府上的,倘恭侯世子死都不认此事是他指使,当然,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认,反是拖了谢少卿下水。
景川侯与谢少卿商量后,此事并没有经官,谢家很过意不过,谢太太自然也少不得被谢少卿埋怨一回。谢太太也气啊,先打点了份厚礼,与丈夫过去瞧了秦凤仪一回。
秦凤仪倒没什么,他与谢少卿不熟,而且,当着谢少卿的面儿,很知道给他岳父面子。秦凤仪道,“岳父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听岳父的。”
私下却是与岳父道,“难不成就这么算了?我家小玉伤的重极了!半条命都没了!”
刚把小红从家里赶走独占主人宠爱正在马棚里吃着香喷喷草料兼养伤的小玉表示:……主人说的好!
景川侯道,“你未有大事,此事就是报上去,恭侯世子无非就是丢了爵位。况他也不会傻到去认罪,结果多是咱们闹个灰头土脸。”
“那要怎么办?”但要秦凤仪咽下这口气也是万万不能的!
景川侯道,“我自会给你出了这口气就是。”
然后,凭秦凤仪再如何问,景川侯却是不肯多说,景川侯的话,“你如今也当差了,多留心,便能明白。”想叫大女婿自己去悟。
秦凤仪倒是挺留心,结果,留心好几天也没见恭侯世子也跌下马来摔个半死啥的。秦凤仪与媳妇道,“岳父是不是糊弄我呢。”
李镜真是无语了,道,“难不成同样去打发人给柳世子的马做手脚,那与告诉天下人这事是咱家做的有什么差别。”
“不这样,还能怎么着?”
李镜看他这笨的,便告诉他了,“叫他丢了爵位,比让他从马上摔下来,岂不痛苦百倍!”
秦凤仪此方恍然大悟,原来他岳父是打算把柳世子爵位弄没啊?
秦凤仪问媳妇,“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李镜笑,“你慢慢等着就是,这事不能急。”
秦凤仪恨不能立刻就见到大仇家倒霉,哪里有不急的。好在,景川侯手脚也俐落,关键是,就柳世子这样的人品,先时因着他大驸马的身份,人人让他三分则罢。今他与大公主已是和离,大公主被削尊位,自然没讨得好。可把大公主之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柳世子,难不成就有好了?
况,本就是满头小辫子的人。
不过,柳世子被夺世子一爵,还是有秦凤仪一点功劳的。
因为秦凤仪被宣召进宫陪景安帝说话,景安帝不知是有意不是无意,说到柳世子,“近来御史多有上书参他诸多荒唐事,你们年纪差不离,朕想着,年轻人嘛,哪里有不犯错的,知错能改,也就是了。”
秦凤仪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急,连忙瞪圆了一双桃花眼,道,“那也得看什么错好不好?陛下也忒好性子啦。”
“嗯,什么错啊?”
秦凤仪哼一声,他是个存不住事的,吧啦吧啦的就把先前柳世子传他媳妇闲话,还有害他从马上摔下来的事给说了。秦凤仪道,“先前我就想揍他一顿,可大公主那时先叫人打了他,看着大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