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铮曲起一腿踩在石块上,另一只闲散垂搭下来,自在而又肆意,他用手撑住下巴,幽长的眸中带着一点笑意,像雪一样,凉凉的。
他伸出手腕递了过去。
云吞看着眼前的手,修长的手指放松的垂着,手背苍白,隐约能看到血液流动的青筋,他下意识觉得这是他见过最好的一只手。
他稍稍犹豫了片刻,探出了手。
触手摸到一片冰凉,云吞愣了愣,摸到的脉象疯狂的跳动着,就好像身体里有一股气力正如脱缰的马儿奔腾,他的血在筋脉中像火般熊熊疾燃,皮肤却又凉的刺骨。云图疑惑不解,身为医者的直觉,下意识碰上涟铮的心口,心血冰凉,律动不齐。
云吞睁大了眼,呼吸慢慢急促,喉咙不知为何收缩了起来,“你——”
涟铮反手攥住他的手腕,云吞的手很小,在他手里就像小孩和大人的区别,涟铮捏着他的手腕,好似把玩着一件器具,用一种喑哑蛊惑的声音道,“摸到了吗?”
云吞茫然摇摇头,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脉象。
“为~什~么~会~这~样~?”他问。
涟铮眸子幽暗,轻声道,“因为,我受伤了。”
云吞眼中一凝,顷刻之间便明白他所说的受伤非上次他看到的,云吞有些急切,担忧问道,“什~么~伤~,我~是~大~夫~,我~可~以~……”
云吞看着他笑起来,那张明明让他心跳如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讥笑,笑容很淡,转瞬即逝,继而变得有些凉薄,有些冷漠,云吞抿紧了唇,垂着眼道,“是~什~么~伤~?”
“是一种很痛,痛到生死不能的伤。”涟铮道。
“有~多~痛~?”云吞问道。
涟铮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想知道?”
云吞毫不犹豫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