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玩店,秦巽决定带闵泱再去一趟香榭街,听说道士都用符纸用得厉害。
斜晖脉脉, 傍晚的古玩城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金光中,充满诗情画意。
然而, 闵泱却是感觉不到这种氛围, 他与秦巽刚进入香榭街,还没来得及走进秦巽联系好的店铺,却见一条长长的队伍排在他们眼前。
闵泱记得,前面就是日盛斋, 这是在做什么?
秦巽让助理走在面前为他们开道,挤出人群后直接去他们预约好的店铺。
一进门, 那店老板才算是松了口气:“秦先生, 你们总算过来了,我还怕外面人太多,你们进不来, 还派人在外门等着。”
秦巽顺口问了句:“怎么外面这么多人?香榭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简直是过分热闹。
店老板姓傅,模样还算年轻,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保养得宜,一身唐装,手持一把扇子,端得极有气度,他倒是传统的生意人,指间戴了个翠绿的玉扳指,可见身家不斐。
傅家店铺与昨日的静安斋还有点距离,自然是过了日盛斋后,这边也显得清静许多,但距离其实说不上有多远,大概就是那条长长的排队队伍没有排到这边。
傅老板边让人上茶,自己则给秦巽科普:“那日盛斋换了个女老板后变成这样了,说是每月初一都会免费给一百个人看卦,那些人从早上就开始排,一直排到现在。”
秦巽让闵泱先坐下,对傅老板说道:“那生意岂不是挺好的?”有生意头脑的人就不一样,一听傅老板的描述就知道那家店目前的经营状况。
傅老板笑着点头:“那当然,现在香榭街大部分客源都跑到日盛斋去了,我们这些老店就靠着些老客户支持,才能得以生存。”
秦巽说:“有这么严重?”
傅老板又道:“怎么没有,您不也看到那日盛斋的情况。”
闵泱坐在一旁并未开口,他在打量这家店铺的情况,与那静安斋还是有所不同。
对于日盛斋的情况如何,秦巽不打算再作深入了解,而是转移话题对傅老板说道:“我朋友想要些符纸,你这儿有什么好货?”
傅老板当然是提前准备好的,立马让店员捧来一箱箱符纸,每一箱都是不同质量的符纸,秦巽是看不懂这颜色不同的符纸有什么区别,便让闵泱自己看。
来这条街上买东西的是哪些人,傅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有那点眼力又怎么开店。
傅老板是个健谈的,立马跟闵泱攀谈起来:“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符纸了,您看看。”
闵泱只要轻触符纸便知道好坏,傅老板送上来的纸并不如静安斋的好,如果说静安斋的可以说是上等,那么傅老板家的就是中等水平,日常练习用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最后决定符纸的威力还是他在符纸上写下的符咒是否起作用。
闵泱对秦巽说道:“秦哥,这些符纸我只要一半。”
一口气买下一大半符纸对傅老板来说也算是一笔不错的生意,虽然他更希望秦巽和新客人能看中他店里的其他物件,显然,秦巽和闵泱都没有这个打算。
买符纸比预想中还要快结束,两人准备直接离开香榭街。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傅老板家的店,便听见外面传吵吵闹闹,有吹唢呐,有女人的哭天喊地,还有要喊打喊杀。
傅老板让店员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秦巽和闵泱这会儿是真的被堵在这儿出不去了,而且他们不用出去大致也知道外面的是送葬队伍。
店员回来跟傅老板提的时候,后者脸色不在好,回来便央求秦巽二人暂时先等那送葬队伍先离开,香榭街可从来没有过送葬队伍路过的经历,他们只能让客人暂且待在店里。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傅老板唯有感慨一句。
有傅老板在店里招呼客人,店员又出去打探消息,本来送葬这种事平时都是要避开的,可是从香榭街送葬却是特例,不一会儿,店员又跑回来跟傅老板汇报送葬队伍的情况。
“他们在日盛斋门口停下了。”店员说。
“那可能是日盛斋自己惹的事,你们回来吧,不要出去了。”傅老板说。
回来的傅老板跟秦巽二人说道:“秦先生,那送葬队伍堵在日盛斋门口,要不我带你们从另一条路出去。”
因为香榭街不允许车辆入内,秦巽和闵泱都是走路进来的。
他们还赶着回去吃晚饭,秦巽和闵泱都不会有意见。
“行,那我们先走吧。”出门遇到送葬队伍是件不吉利的事情,他们能避开最好。
昨日遇到从日盛斋出来的夫妇,差点闹得夫妻不合,妻离子散,今日却又是送葬队伍堵在日盛斋门口不走,想来这日盛斋有点儿问题。
闵泱倒没跟秦巽提日盛斋之事,毕竟这与他无关。
两人回到家中后,却听保姆说有客人在外头等,因为她不认识便未将人放进来。
“怎么没有给我电话?”秦巽问她。
“那位先生和夫人说等你们回来就行,不用特意打扰。”保姆回答说。
“去看看是谁?”秦巽问跟在他身后的保镖,后者立马消失在他们眼前,放下他们今日购物所得,便出了门。
不一会儿,保镖领着两人进来,正是白天在商场里遇到的柳向群母子。
柳向群是个孝子,今日在商场里他并没有特意向他妈妈许惠苹介绍闵泱,可是后来不知他妈妈怎么突然想起闵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