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就连大师兄离了小石门,修为也是停滞不前。
柳潇潇本就心急,陆媛偏偏还要戳她心窝子。
她恨陆媛,这种恨不会随时间淡去,对方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倘若有天她的修为胜过了陆媛,或许能将这根刺拔去,可惜,她还没做到。
柳潇潇声音一冷,“小石门得了灵矿,犹如小儿怀金过闹市,很可能反招来祸事,我和大师兄都是为了门派着想。何况顾家代表了寒云宗,他们想要灵矿谁敢拒绝?你们不服,怎么不去找寒云宗要说法?”
“是谁要找寒云宗要说法?”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陆媛侧头一看,皱了皱眉,“是你们?”
景岳点点头,蓝凤顺势高潮,“打脸了又打脸了!清纯白莲秒变黑心莲,劈腿渣男有眼无珠,哭晕在厕!”
“……”
柳潇潇心中一抖,她忽然意识到这里是寒州城,常有寒云宗弟子出没,难道,竟被她给遇上了?
她瞬间害怕了,因为她再清楚不过,那小型灵矿寒云宗根本不知情,而是被顾家私吞了。这事儿一旦被抖落出来,顾家绝不会放过她!
柳潇潇强行让自己冷静,柔声道:“你们是?”
景岳:“我们是寒云宗弟子,是你要找宗门要说法?”
柳潇潇勉强扯出个笑来,“不、不是,误会了。”
但对方仍旧不依不饶地盯着她。
柳潇潇脸色极为难看,额头渗出细汗,两条腿也软得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她这样子,陆媛心中一动,忍不住试探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几年前小石门发现了一处灵——”
“陆媛!”柳潇潇惊声尖叫。
陆媛已确定此事有鬼,柳潇潇为何那么怕寒云宗的人知道?灵矿既然是寒云宗索取,她不该很有底气吗?于是乎,陆媛再也忍不住一腔愤慨,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景岳这才明白,为何刚才陆媛听见他们来自寒云宗时,反应不太对劲,原来是世家一系造的孽。
梁远等人也很愤怒,他们想不到世家中人还敢打着寒云宗的旗号谋私利,这件事若被宗门知悉,顾家必要脱一层皮!
“看来真是误会了。”景岳瞟了眼柳潇潇,“寒云宗不至于连这么小的灵矿都要抢,也不知顾家何时能代表宗门了?我们回去以后必向师长请教。”
柳潇潇再也支撑不住,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头发汗s-hi地纠在一起,看上去狼狈至极。
回去的路上,舍友几人一想到世家派就快倒大霉,都十分兴奋。唯有景岳一直面色不佳,他意识到寒云宗烂掉的不仅仅是底层弟子,还包括不少依附于宗门的大小势力。
这股风气再不扭转,寒云宗这天下第一法宗,就快变成天下第一毒瘤了!
可当几人快要进入宗门结界时,他们又被拦住了。
这一幕很熟有没有?
不过这次拦住他们的青年相貌俊朗,光从颜值来说就顺眼许多,而且,只有一个人。
不知对方是不是听说了上次的传言,害怕损害山门外的花花caocao被罚,特意选在了结界之外。
他的风格也大不相同,一句废话没有,简单粗暴地释放了筑基期威压。那感觉形同灵魂遭受了千锤万凿,压得几位舍友摔倒在地,余小宝甚至呕出一口血。
唯有景岳还能勉强站住,但他调用了超过r_ou_身境界许多的神识,如今也是面如白纸,摇摇欲坠。
青年似乎很意外,多看了景岳一眼,但也没再为难。
“有些话该不该说,你们心中应有数。”
扔下这句话,青年转身入了结界。
片刻后,梁远几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诗年道:“那是世家派的顾侠,天赋极高,很被看中。”
梁远:“他竟然已经知道了?顾家动作这么快?”
余小宝面有忧色:“那我们……还去执法堂吗?”
他的话让梁远和诗年都有些犹豫,世家派和平民派不和是一回事,被一个筑基期的师兄盯上是另一回事。
景岳却道:“为何不去?你们先回寝舍,我自己去。”
余小宝还想劝一劝他,“阿景……”
景岳睨了他一眼,“反正我已得罪了不少人,多一个也不多。”
然而,等景岳到了内门执法堂,才发现要见管事并不容易,他再一次遇到了阻拦。
拦下他的人还很熟悉,正是当初与他一同入宗的刘天浩。
刘浩天一眼就认出了景山,那个一点不给亲传派脸面的新弟子。在他心里,可以说万分厌恶此人了,天赋比自己高不说,还敢对亲传派不敬,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恰好轮到他看守执法堂大门,心念一动便想为难对方,于是道:“执法堂重地,岂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景岳一见他便知,今日轮值执法堂的管事定是亲传派,心里顿时一松。内门执法堂管事有三,恰好每个派系各出一名核心弟子,平时都是轮流值守。他来时还想,要遇见世家派的管事,还有些麻烦。
“我有要事禀告管事,而且我记得,宗门有规定,但凡遇见不公不平之事,都可以上报执法堂!”
刘天浩:“哈,要是如你所说,那管事们可不忙死了?你先将所谓的‘要事’说来听听,我看看要不要通传吧?若只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景岳懒的与他掰扯,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越过他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