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岳已出现在他面前,他没有必要再等,也没有耐心再等,可要离开,他还需解除后患,为防打cao惊蛇,他才假作不认得对方。
只是景岳刚刚叫了他的名字,那些监视他的人应该也注意到了,他必须尽快动手。
秦燕支嘴唇微抿,眼中透着杀意。
轿辇在素那城绕了一圈,秦燕支回到了天紫殿。
等他走到苗闻香为他安排的圣殿中,就见殿外候着几名侍女。
“圣子大人。”为首的侍女微微躬身。
秦燕支也不理她们,径自走入殿中。
那些侍女赶紧跟上,等见秦燕支落座,为首的侍女做了个手势,另一名侍女捧着一碗药缓缓上前。
为首侍女:“大人,这是今日的固体汤,待您炼化完成,还请您去主殿一趟。”
“知道了。”秦燕支干脆地端起药一饮而尽。
为首侍女见碗中的药一滴不剩,便领着一众侍女退了下去。
等人都离开了,秦燕支便将刚刚喝下的药从指间逼出,提剑出了殿门。
此时,景岳却遇上了麻烦,他一出素那城,就被几个壮汉给围住了。
那些人身着紫衣,衣服的材质他不认得,看上去像是种海兽皮,既轻薄又结实。
一人上前道:“方才你为何不拜圣子?又为何叫圣子‘燕支’?”
景岳眼睛一转,“你猜?”
那人一愣,随即冷笑起来,“尔等鄙薄之人,也想高攀圣子?不管你们从前是何干系,今时今日,便如寒鸦鸾凤之别!”
景岳:“你编排圣子是寒鸦,他知道吗?”
壮汉面皮微抽,终是忍无可忍,冲着景岳攻来。
他一动,其他人也立即响应,他们本来的目的便是要杀了此人,殿主说过,不能留下半点隐患。
刚刚之所以会跟此人废话,不过是想探听圣子过往的消息,以便一并解决,但既然此人不识相,那就没必要啰嗦!
可他们明明看准了目标,下一刻,人却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石剑,顷刻间斩下了数人的头颅。
景岳:“多谢师尊。”
阿无:“客气。”
原来轿辇离开不久,景岳就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当时街上人多,他便假装和阿无互不认识,一个人绕出了城。
等钓出跟踪者,知道对方为何而来,阿无才出手解决了敌人。
阿无:“这些人应是天紫殿中的护卫。”
景岳:“所以燕支多半就在天紫殿中。”
阿无:“杀上去。”
景岳:“当然。”
至于打cao惊蛇什么的,景岳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天紫殿里并没有一人有人劫修为,而他的身后,有师尊。
月朗星稀,天紫殿九千级长阶前迎来了一名青年,此人当然是景岳,他毫不掩饰,坦然出现在月光下,自然引来了天紫殿的护卫。
双方动手,不过片刻,十余守山护卫便在月光下陷入永眠。
山下的动静传到了山上,长阶尽头顿时灯火通明,但景岳并不惊慌,他跨过一地尸体,提剑登上长阶。
“不错,短短百日,你就能将十宇沧溟大法练得如此纯熟,不愧为我命定的弟子!”
景岳身后,阿无从黑夜中现身,语气不免得意。
景岳:“……”(并不
阿无:“上头又来人了,你自己上吧,师尊在一旁帮你掠阵。”
景岳知道阿无是想趁机练练他,便道:“徒儿一定不给您丢脸。”
“那些人实力不弱,许多还在你之上,万不可轻敌。”阿无提醒道:“若非生死攸关,我绝不出手,若你有何闪失,也别怪为师心狠。”
景岳:“是!”
很快,长阶上再次响起厮杀之声,鲜血像绵绵不尽的雨滴,将石阶染成了艳红色。
越来越多的人从长阶上冲下来,越来越多的人死在景岳剑下,他黑色的衣袍不见半点红,但早已被s-hi透了。
“锵——”
每一次挥剑,甚至每走一步,他就能收割一人的x_ing命,景岳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界山,仿佛回到一万年前,他斩杀十万妖的时刻。
但杀戮并没有磨灭他的理智,他始终很清醒,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长阶之后。
与此同时,秦燕支也来到了主殿,他发髻微乱,面色苍白,看上去颇为狼狈。
原本带笑的苗闻香见他如此,表情微凝,“燕支,你这是……”
秦燕支并不多话,手指掐诀,太清立刻断成四截,分别扎入苗闻香肩骨与腿骨,将他牢牢钉在主殿的宝座上。
“啊啊啊——”殿中响起苗闻香凄烈的惨叫声,“来人!来人!”
他喊到嗓子嘶哑,可殿中仍旧只有他和秦燕支。
苗闻香终于感到恐惧,他慌道:“你、你做什么?我对你这般好?你竟恩将仇报?”
秦燕支:“好吗?那你的手在做什么?”
秦燕支心念一动,扎入苗闻香左肩骨的断剑往更深处刺去,痛得苗闻香手指痉挛,连喊也喊不出来。
更令苗闻香骇然的是,秦燕支从怀中掏出一具巴掌大的人偶。
“熟悉吗?”秦燕支问,他一手捏着人偶的头,作势要掰断,苗闻香惊道:“不要!!!”
他疯狂地挣扎,四处伤口涌出汩汩鲜血,可他什么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燕支毁掉人偶。
“你何时知道的?”苗闻香整个人颓败下来,看上去就像个行就将木的老人。
秦燕支:“从你第